第27部分 (第3/5页)
你身为掌门中人还能不顾传统,抛却掌门之尊,唉!天下又有谁能晓得点苍栖霞子就是你呢!”
在这幽静的室内,她的思潮流泻奔腾,脑海里尽是当年点苍神剑谢冰清的影子。
二十多年来,这令她怀念不已的人,依然是如此鲜明的浮现在脑海里,从白长虹身上她依然可以看见谢冰清仗着射日剑傲视天下的雄姿。
那是一种令人永远不能忘怀的景像——
她举起袖子擦了下挂在脸上的泪水,视线转到了深刺进床杆的射日剑上。
那犀利而烁亮的剑锋在淡淡的珠光下,有似一汪秋水不停地潋动,流霞浮于剑刃之上,眩人眼目。
她感慨地拔起长剑,轻轻抚摸着柔软的剑柄上的鲨皮,闭上眼眼,她仿佛觉得自己仍然是在十五岁的黛绿年华,依偎在谢郎的怀里,轻轻抚着他那健壮的胸脯——“唉!”她低喟的叹了一口气,悒郁地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伸出雪白的玉手,将那被褥上的辟水珠拾了起来。
剑气珠光互相辉映,照得她轮廓鲜明的脸庞更加美丽,恍如玉石雕成的一样。
浑圆的大珠在她柔软的手掌中滚动着,她讶然一笑,忖道:“我今天的感触怎会如此之多?竟然忘记了自己已是快四十的人,光是回忆起那古老的悲剧——”一个意念有如电闪掠过脑际,她忖道:“琼霜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孩子,我曾为了找寻白长虹的下落,而叫她冒着白长虹的名字闯出个忘情剑客的绰号,为什么我不将她和白长虹撮合一起呢?”
一想到卫琼霜,她立即记起自己曾于昨晚命她到地道里,要追问千幻郎君关于当年谢冰清的生死之事。
她霍地立了起来,焦急地忖道:“呃!我倒没记起自昨晚进庄里后,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唉!怎么我一见到白长虹,便高兴得把她给忘了。”
她咬了下嘴唇,将射日剑插进白长虹的剑鞘里,身形一转,托着辟水珠,往门外跃去。
“嗯!”白长虹呻吟一声,睁开眼来,他楞了一下,四肢一展,便跃下了床。
金筠音闻声回首,一见白长虹竟能自床上跃起,她欣喜地叫道:“孩子,你好了?”
白长虹呃了一声,道:“前辈,那华百陀呢?”
金筠音缓缓走了过来,慈爱地凝望着白长虹,赞道:“想不到一别两年,你便学会如此高强的武功,尤其在劣境中,还能仗着你的机智将我义父逼走。”
白长虹脸上一红道:“本来我是不该以这种卑劣的手段逼他出去的,但是我若不如此做,生命便将不保。”
金筠音摇摇头道:“不!一个人在面临生命存亡的关头,任何手段都不能算卑劣的——”她苦笑着道:“你若是不抓住我义父的弱点,连我都不能活着离开此地,他一向最忌讳人到这个房间里来的。”
白长虹心里虽在奇怪金筠音怎会是华百陀的义女,但他却不好开口问她。
他略一思忖,脸色凝重地道:“金前辈,请恕晚辈放肆,因为华百陀与我点苍甚至天下武林都有利害关系,将来晚辈与他必成兵刃相见的对峙,那时尚希前辈——”金筠音挥了挥手道:“你不要说下去了,我晓得你的意思!”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已是将近四十的人,自谢郎死后,便是心如槁木,我会在将令尊埋葬之处告诉你后,遁入空门,不再重履人世,你别以为我会介入其中而为难——”白长虹心中所郁积的问题,此刻已如轻烟飘走,而显得开朗起来,他缓缓吸了口气,道:“两年之前,晚辈不孝,未能亲自将家父遗体下葬,有劳前辈代为安葬,请您受白长虹一拜——”他双膝一弯,便待跪下朝金筠音伏拜起来。
金筠音赶忙伸手将他扶起道:“白贤侄,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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