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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快,中毒者就会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可不想一会儿把龙鹫这一身腱子肉扛到床上。
催着龙鹫躺上床她还忿忿的磨牙念道:“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在意,还指望别人着急你吗?你这个人真是不值得同情!”抬手便是一针扎进腱子肉里。
龙鹫转眼就被扎成刺猬,丝丝恶狠狠的放话,“躺着别动!我去拿药!”
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啊。
龙鹫不禁露出笑容,只为这个女人一旦卸去伪装,还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第十六章 黑夜里的神秘人
龙鹫躺在床上不能动,虽然能够感觉到身体中迅速腐蚀一般的毒性被银针控制住逼在一处,但这银针本身却也让他难以动弹。
他讨厌无所事事只能盯着天花板,但如今除此之外却的确无事可做。
他闭目,即使不动用内力,也能够感觉到屋子四周细小的气流变动——无论是丝丝或者其他任何人靠近,他都会知道。
然而突然间,他却睁开眼——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人,可是房中灯火瞬灭本能让他瞬间警觉。就在睁开眼的一刹那一道白影竟从顶梁飞下直逼而来——
龙鹫用力一翻往地上滚去,勘勘躲过一掌——
白衣缥缈如同无物般没有一丝气息,转瞬已经站在他对面,甚至没有丝毫出手后的缓冲。倘若龙鹫不是个不信邪的人,几乎要以为眼前的是个幽灵。
他从地上翻起以手撑地,已经可以感觉到体内毒素因为他的动作而缓缓从银针的控制中溢出——扎的跟刺猬一样也亏他还能动。
可是他敢确定,如果方才没有硬滚下来,此时他已经死在这白衣幽灵的掌下。
他定睛去看,但一张面具却遮了那人的脸,看不到容貌。
“你是沧冥水榭的人?”以对方的服饰龙鹫只能如此揣测,但既看不到容貌也看不出武功只凭一身衣服,他的猜测却无法证实。“——笑无情?”
白衣幽灵动也未动,倘若是笑无情,被人猜到身份不该如此毫无反应吧?
不,也不是毫无反应,对方衣袖一抬,他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形移动,下一掌已到眼前,这一次几乎是有些艰难才勉强闪过。
越动,身上的毒便走的越快。这一次龙鹫不再问,只看这架势也知道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会给任何答案。他侧身便往门口闪去——他既然不肯透漏身份来历,那么就看看他敢不敢在人前现身!
果然龙鹫闯出房间,那白衣幽灵却没有跟出来,站在门内月光的阴影处,不再向外一步。
“小黑!!”
丝丝的咆哮声从背后传来,龙鹫回头正好看见丝丝向他跑来,再转头门内的白影已不见了踪影。
“告诉过你不许动的!你是活腻了吗!?”
咆哮已到身边,龙鹫只来得及回头勾一下唇,笑容未成,人已经倒了下去。
这次他可真是栽在了这个白衣幽灵手里。
丝丝可不知道什么白衣幽灵,她把龙鹫骂了八百回,本来当夜就可以解的毒,如今毒行大半身体,已经去了半条命。
银勾老儿站在门口幸灾乐祸,“孽徒,解不了就乖乖认输,我可没耐心等上你十天半个月的。当心我没了耐心再丢下一味毒过去,他可就直接嗝屁了……”
“喂!老头!你也算是个师父!?他就算不是你的亲传弟子也是黑师父的徒弟吧!?”
同她与弄月不同,她和弄月虽然各有所长修习的重点不同,但却是黑师父与银勾共同的徒弟。龙鹫只师承黑衣侯一人,因而他虽然是丝丝的师兄,却不是银勾的弟子。
“你醒了?”见龙鹫微动,她不客气地拍拍龙鹫的脸颊,“你就算不想要自己的命也等到我和老头试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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