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那就谢谢阿伯了。”如沁接过了阿伯手中的菜,待阿伯转身时,又悄悄将钱放在了菜摊旁边。以前如沁也试着去拒绝,但最终结果仍然是自己会挎着一大堆别人送的东西回医馆,每次都会被长琴取笑。

“回来了,怎么今天又被卖菜的大爷‘热情款待了'。”

刚一跨进家门,就听见旁边传来了长琴略带笑意的声音,如沁顿时就炸毛了:“长琴,你够了,要不要我每次一回来你都笑我,受欢迎也不是我的错。”说罢就将菜放在一旁,打算和长琴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好好好,不是你的错,”长琴走过去抱住了如沁,“今天吃什么,一大早起来就开始为病人看诊,都快饿死了。”

“不告诉你,让你笑。”说完就提着篮子走进了厨房。

身后的长琴看着如沁炸了毛的样子,耸了耸肩,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他都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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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日子里,因为长琴每过几十年就要重新进行渡魂,所以每十年他们便会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地方去生活。那些年,他们一起千里冰寒的萧萧易水,越过漫漫黄沙的戈壁,踏过皑皑白雪的昆仑之巅,一起去经历人生的花开花谢,一起去看了人世间的繁华盛景。

那个时候的他们无疑是幸福的,他们的眼里都只有对方,他们都以为会陪着对方到永远,却忘记了世事无常。当灾难来临的那一刻,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而那一次也成了他们走向陌路的开始。

他们的分别是那么的突兀,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反抗。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如沁醒来之后却不见长琴的踪影,一开始她只当是他有事出去了,可是之后的几天里也未见他归来,如沁这才着急了。她施法想要感应长琴的位置,但他们之间的联系好像忽然被切断了一样,就连她这些年为了修补他的魂魄打进他体内自己的灵魂烙印都不见了踪影。

如沁只好向其他人打听他的去处,可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或许妖的寿命足够漫长,可是再长久也会有终结的那一天,如沁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她的法力开始慢慢的枯竭,魂魄逐渐变得不稳。

她试过很多种方法依然无法阻止自己的衰老,她便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这便是重生的代价,她们辛辛苦苦为暗域卖命多年,但是它只会给她们一世的时间去弥补自己的遗憾。

可她怎么忍心徒留他一个人在这人世间,于是她决定不回冥界,开始了她的逃亡生涯。她知道在这个时间上,能摆脱死亡的,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成为器灵。就像剑灵一样,在成剑的那一刻,他们将自己的肉身投入熔炉,已换得生命的延续和强大的法力。

当然,她也知道这样的方法对于她来说并不是生命的延续,而是在将自己逼上绝路,可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不想再次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还没有履行自己对长琴的承诺,她曾答应过他,会陪着他直到他不在需要她。她知道这样做是公然向暗域挑衅,或许未来她所要面对的是暗域的追捕,但是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如沁将漫天送给她的那把笛子作为了自己日后栖身的地方。哪怕很多年后,她仍然记得那天的天空是那么的蓝,流转的轻云,徐徐飞至的群鸟,以及山下传来的市集的喧闹,而一切都在她跳进熔炉的时候结束了,从此她的世界将会是一片昏暗,直至她与笛子融为一体之后,她才能重新出来。

再说长琴那边,那日他只是听别人说距镇子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场瘟疫,本打算先去看看,然后再回来取药材为病人治病,就没有告诉如沁,更甚至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可是却不想当自己到了疫区之后,便被当地官兵强制留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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