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代每一次考试王之萱都是年级第一,获得的大大小小的奖项比她书柜中的书还要多,甘恬从小就望尘莫及。年龄较小的时候,甘恬一度因为父母过度赞誉王之萱而有些讨厌她。
彼时十分欣赏王之萱的孔淑华,此时却说:“你可别学她,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别人一问起来,她就说她是劳什子独身主义者,还挺骄傲的口气。”
甘恬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她斜眼看向母亲:“您这想法也太狭隘了,是否结婚、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都是个人选择而已。”
女儿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跟自己唱反调,孔淑华立即不悦地抢过话头:“个人选择?管她学历有多高,一个女人不结婚在大众眼里就是有病!”
“‘大众’是指哪些人?以‘为你好’的名义干涉别人的人生、整日无所事事就爱嚼人舌根的大龄妇女?”甘恬不自觉地拔高分贝,“你们在背后义愤填膺地指责她‘有病’是‘坏榜样’,人家没准不把你们的想法当回事。妈,您闲着没事哪怕去跳舞健身也行,不要和一堆三姑六婆凑在一起对别人的私事指手画脚行不行?”
孔淑华自鼻子往外哼了一声:“说再多不结婚也还是错的!”
“有法律条文规定吗?”
甘恬未等到母亲的回答,却听前方驾驶座传来一声嘀咕:“两头倔驴。”
双方一下子熄了气焰。
孔淑华凶神恶煞地骂了丈夫两句,甘恬扭脸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甘恬生着闷气回到小区,稿子还要重新写,她却鬼使神差地走到对门家,站在门前许久也没勇气敲门。
“你在干什么?”背后飘来一道声音。
甘恬回头,她莞尔一笑道:“顾先生,新年好。”
“见到你怎么会好。”顾君齐神色冷淡,他看也不看她,“让开。”
甘恬仍旧撑着笑脸:“抱歉,我不是有意挡在门前,只是……”
顾君齐凛着脸自顾自地打开门,正要走进玄关,皮夹的衣角被一股力道扯住。
他皱着眉转身:“松手。”
她耷拉着脑袋,长长的刘海遮掩住了她的面容,顾君齐唯能瞟见她不停颤动的睫毛,这一瞬间他想起那糟糕的生日。
顾君齐猛地握住了她的手,甘恬下意识地抬头,愣愣地看着他,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的告白却迟迟说不出口。
“我……”
“我不想听。”顾君齐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然后,关上了门。
难受,愤懑,压抑,失望,伤心……随着关门声如白昼拥抱黑夜一般拥向她,是她想多了?还是说他真的如她所说的一样,闲来无事换换口味,被她拆穿了就索性回到二人关系的原点,连伪装都不屑。
甘恬拧着钥匙,门开了,贝贝睡在拖鞋上,她抱起它放在羊绒狗窝中。
想来也是,从养喵喵开始,主动权就在他手上,他高兴就笑笑,不高兴就冷言冷语讥讽人,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连宠物的地位都比她高。
甘恬自嘲地一笑,即便他真喜欢她又如何,他虽算不上压迫女性的沙文主义男,却是十足地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懂得如何尊重人体谅人。她在心中把顾君齐的坏处来来回回地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犯贱。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强打起精神给蒋似心打了一通电话。
“我有事想说。”
“……我也有事想告诉你,”蒋似心静了片刻才答话,“让我先说吧。”
“好。”甘恬应允。
“上次说的那朋友的事——其实那个‘朋友’就是我。”
“……”
她上回说的时候甘恬便猜想过是蒋似心移情别恋,但后来想,她对顾君齐那么深切的感情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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