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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也許是晚睡的緣故,陸先生隱約聽見了鐘聲。隨之響起的,還有門被敲響的聲音。
陸先生眼睛睜了一條縫,他企圖完全睜開眼睛,然而這點意志在睡意之前不堪一擊。
這麼晚了,哪還會有人拜訪呢?陸先生告訴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他心安理得地繼續睡覺。
再次沉睡前,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遺忘的後半截話——
在山裡過夜的話,午夜十二點後,到下一次鐘聲響起前,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
篤篤篤——
「開不開?」
「別開了,這個時候敲門的怎麼想也不是人吧……」
篤篤篤——
「但如果這是必要的劇情點呢?我們來這裡後劇情幾乎沒有推動過,那個npc什麼線索都沒給出來。」
「……開不開?」
篤篤篤——
「餵我說你們,死了重來不就行了?玩個遊戲還瞻前顧後的。嘖,我去開門。」
咔噠。
一聲鎖舌彈開的清響。
門開了。
……
陸先生晚上是一定要睡夠十個小時的,他總是九點半睡七點半起,昨天他晚睡了近兩個小時,早上也就多睡了一會兒。等他洗漱完換了衣服下樓,已經快要十點了。
走過樓梯的拐角,陸先生順手撕下牆上的日曆,看也不看就把撕下來的日曆紙團吧團吧塞進了褲袋裡。剛睡醒的他眼睛總是睜不開,眯著眼憑直覺往下走。
離一樓還有七級台階,陸先生不動了。
睡眼惺忪的他揉著眼睛沒注意看路,差點一腳踩別人身上。
他的面前,一具穿著深色尼龍大衣的屍體趴在樓梯上,猙獰得有必要打下馬賽克。
同樣該打馬賽克的屍體客廳里還有三……兩具半。
門後是一個男人的半截身子,還有半截不知所蹤。不知誰打開了門還不關上,寒風將雪花裹挾進室內,在門後積了淺淺一層。
陸先生面無表情,沒穿外套的他打了個哆嗦。
好他媽冷。
清理客廳是個巨大的工程,陸先生去廚房給自己熬了奶油濃湯,吃飽喝足後才開始動手收拾。這個時候半截屍體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他能輕輕鬆鬆把他拖到雜貨間,相較其他屍體能省下不少力氣。
搬完最後一具屍體後,陸先生扶著牆喘氣,認真地思考他為什麼要把雜貨間安排在三樓。
想不起來,沒有劇本。
陸先生鬱悶地合上了雜貨間的門,找到拖把拖乾淨了地上拖出來的長長的幾道血跡後,任勞任怨地洗了抹布去擦犄角旮旯里濺到的血。昨天晚上他的小屋不知道遭遇了什麼,被弄得一團糟。尤其是重災區客廳,家具七歪八扭,血濺得跟兇殺案現場似的……哦這好像就是兇殺案現場。
陸先生堪堪在晚飯前銷毀了證據。
最後一盆血水流入下水道中,打掃衛生的時候陸先生身上也沾到了不少血,他一身血跡像是剛剛大開殺戒回來,神情卻疲倦中帶著一絲茫然,乍看上去無辜且無措。
陸先生今年二十五歲,雖然容貌年輕,但本人給人的感覺要比實際年齡大上一些,畢竟他有著老幹部的穿搭,有著老實人的氣質,還有著一張帥得很大眾的臉。
他叫陸仁,長得路人。
人如其名。
陸先生忙起來午飯都忘了吃,餓得在洗澡時差點因為體力不支跌了一跤。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後,陸先生拖著飢腸轆轆的身體去廚房做了些餅乾,又熱了熱白天沒喝完的奶油濃湯。喝完湯後他將餅乾從烤箱中取出吃了半盤,愜意地窩在沙發里看書。
點上壁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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