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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手為什麼拉在一起?」冬溪說,「看上去好不正經。」
陸仁輕輕咳了一聲。
白逐坦然回答:「他手冷,我給他手暖暖。」
冬溪看了看自己冷冰冰的手,十分委屈:「為啥我就沒有願意給我暖手的好兄弟?」
白逐回頭,用關愛單身狗的目光慈祥地看著他。
陸仁把他的腦袋扳回來,催促他趕緊走。
回到值班室後,離晚自習下課還有十分鐘,陸仁看熱水瓶里的水沒了,讓白逐和冬溪現在值班室坐著,他去打點水來。
熱水房就在離男寢不遠的地方,一來一回花不了五分鐘,陸仁想著他自己去一趟就行了,但走出去沒幾步白逐就跟了上來。
陸仁無奈道:「冬溪一個人留在值班室會害怕的。」
「都成年人了,有什麼好怕的。」白逐跑上前幾步掛在他身上,「陸老師,我今天也好害怕。」
說得好像你自己沒成年一樣……
陸仁毫無誠意地嗯了兩聲:「知道了,你今晚也害怕得要和我睡。」
和白逐同一張床的感覺並不糟糕,反正也是兩床被子,陸仁就隨他去了。
但是他低估了白逐得寸進尺的程度。
「陸老師,我昨天好冷。」白逐可憐巴巴地說,「我今晚可以和你一床被子嗎?」
小騙子說謊話不打草稿,才二十歲的青年血氣方剛,他身體可比陸仁熱多了,至少那手就跟個小暖爐似的。
陸仁倒不生氣,有些好笑,心裡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用空著的那隻手揉亂了白逐的頭髮,回答道:「不可以。」
「陸老師,你可憐可憐我嘛……」白逐嘴唇近得都快貼到陸仁耳朵上了。
陸仁被他弄得有點癢,一邊躲一邊道:「別鬧,我快拖不動你了。」
白逐剛才一直掛在他身上,雖然沒有完全靠陸仁拖著他走,但被這樣黏著陸仁還是走得有些吃力。
白逐老老實實的還好,一作妖他可吃不太消。
陸仁話剛說完,白逐就從他背上跳了下來。陸仁剛為他逃過一劫的耳朵鬆了一口氣,耳垂便傳來濕潤的觸感。
一觸即離。
陸仁身體一瞬間僵硬得路都走不了。
白逐明知故問:「陸老師的耳朵很敏感嗎?」
他分明是知道答案的,眼睛彎起來跟只一肚子壞水的狐狸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100章了,吃鯨。
第101章 消失的人
僅針對陸仁, 白逐是個很能得寸進尺的人。
他總能把握好陸仁的承受範圍,在範圍能靠得近一點就再近一點。每一次得寸進尺陸仁防禦他的壁壘都會縮上那麼一圈,要是遲鈍一點的人, 可能直到領土全部淪陷才會發覺自己已然避無可避,可陸仁是敏銳的,他知曉白逐一直在試探,他就是沒法拒絕。
有時候一段戀情的成就功勞也許不全在追求者的堅持不懈,還在於被追求者的縱容。
陸仁揉著耳垂, 要是光線充足,白逐就能看到那裡紅得像是在滴血。
「你明明知道的……」陸仁聲音很輕, 像是在控訴。
一隻狐狸爪子暗戳戳地靠近, 見陸仁沒有露出抗拒的神色後,覆上了陸仁的手, 摸上了陸仁的耳垂。
最近的一盞路燈離他們也很遠, 但是離得近後,在這樣昏暗的光線下白逐也看清了陸仁抿緊的唇。在他的手碰到陸仁耳垂的那一刻, 陸仁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抗拒,但是那絲抗拒很快就被壓下, 一點兒蹤跡都尋不著。
陸仁身體漸漸放鬆,像是被耳垂上輕撫的手指安撫下來。
白逐問:「你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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