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完全抓不住尤痴武的心思。难得有一个同女人跟她秉烛夜谈的,心里有了点不舍。

痴武胡乱挥挥手,笑咪咪道:“安啦,这一点山路还难不倒我的啦。”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喂,星期一你上了山,可不要对我视而不见唷,你的床让我睡过,是朋友喽,赖也赖不掉了……”说完,她蹑手蹑脚的出了田家。

才晚上十点钟,小镇上还是黑漆一片。出了田家,痴武一路蹦蹦跑跑到超市。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压根儿没人,痴武低哼着歌,远远瞧见那家超依旧亮着,她的脚步加快,自动门一开,嘴里嚷道——

“小弟,有没有手电筒,我要去当宁采臣赶路上山了——”话没了完,圆眼瞠目:“你们干嘛?喂,住手啊!”

七、八个少年拿着棍棒打先前的那个收银男孩,男孩已经被殴在地连动也不动了。从痴武这个角度看去,瞧见地上一摊血,收银机是打开的,里头的钱抢了光,痴武冲上前的同时,以脚勾飞了扫把。抢了钱就算了,为何还要将人打成这样?

连扫了他们好几棍,却也被击中二,三棍。对方人多势众,她气不过,什么样的社会啊,即使自己自律了,旁人依旧打打杀杀,痴武旋身闪了好几棍,少年在叫嚣,猛打乱打的,背部挨了好几棍,只有这种时候才恨自己没好好的习武。痴武忍痛抓住其中一人的棍子,顾不得下手有多重,前脚直勾飞出去,将他甩在门外,左手挡了棍,身子一侧,双指直点对方的气管。惊鸿一瞥的基本武术让少年开始惊呼了。天啊!才倒下了两个。在痴武还来不及动下一步,倒地少年如骨牌,在黑夜里一个个垮下了——

“童!”痴武愣了楞,差点以为是思念过度的错觉。嘴角开始笑,眼睛湿湿的,想要跑过去,冷不防的,后脑勺被一棍击中,痴武痛叫一声,往前倾倒。

“痴武!”童晃云及时扶住她。

“童,我想吐——”好想哭喔,看见他的时候,一颗心安了,归位了。头昏脑痛的,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孬种,她的神智开始飘浮,眼睛没了焦距,眼皮慢慢合上,昏了过去。

“痴武!”

第一次昏迷……有童在,不怕……离不开他了,就算他想甩开她,她再也离不——开了……

雨滴顺着屋滑落,叮叮咚咚的打在地面上。

晴朗的八月尾有了台风警报,就像他跟痴武之间的关系吧?看似无波的水镜,只需一颗小石子就毁了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情感的路子起了岔?

对痴武并非一见钟情,第一眼见到她是近乎抱歉的心态。尤儒生是父亲的远朋友,在一次意外里,双亲并逝,尤儒生带他回到了尤家,有心培养他成为尤家武术馆的继承人。

他明白,痴武也明白,彼此心照不宜。在头两年,他与痴武的关系处于僵局,谈不上好或不好,痴武总是静静的,在尤儒生的背后悄悄地,几乎闲散的打拳练武。

那两年每当不经意窥见到她的身手,心里又气又是羡慕,在他站椿站得苦不堪言的同时,她却练来仿佛得心应手,一个小小的女孩练武练得漂亮而随意,往往让他看到痴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明白天才与平常人的区别啊,心里不服却也为她抱屈。尤儒生怎会没看到这样的好人才?她年纪还小,再练不去绝非今日的他所可比拟,因为老师的重男轻女,所以蹋了这样的人才。

两年后痴武渐渐疏于练习,他却开始一步步走上武术之路,那时才几岁?十三、四岁的年纪,花下的苦功不下于过去的痴武,但依旧打不过她。

这个傻女人,从没要跟她强争老师的武术馆,而她放弃了再练下去,从此她有点傻气傻气,爱笑爱闹的,跟他主动亲近是第三年半夜她突然闯进他的房间,有点尴尬的递给他一张纸,是母姐会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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