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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卫胜面色一变,冷冷向邱恭仁望了一眼,道:“邱大人,你这是何意?”
邱恭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望着苏拙。苏拙则示意庄力接着说下去。庄力便接着说道:“就在十几天之前,工部员外郎曹礼义突然到河堤巡视。而我们一队人中,有一个老河工,说发现了堤坝中有问题,便向曹礼义禀报。谁知当晚,我们竟遭到了暗杀!”
说到这里,邱恭仁明显吃了一惊。而卫胜却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苏拙忽然说道:“庄力只是一个苦力,故事讲出来也平淡无味,不如让我来说吧。江湖上有一个帮派叫四海盟,由盗贼组成的。帮里有个小姑娘叫雁儿,庄力等人被害的那天晚上,雁儿正好就在历城。她无意中救下庄力,又得知了他的事情,便潜入曹礼义家里偷到了一封曹礼义写给某人的信。”
他说着,就将从曹礼义手上拿回的那封信拿了出来,给邱恭仁看了一眼。苏拙接着说道:“只有知道了庄力等人的事情,才能知道这信上说的什么。很明显,曹礼义与另一个人,正是滥造河堤,造成今次水灾的始作俑者!曹礼义派人杀害知情河工之后,给这个人报信。可是这封信偏偏被雁儿偷了出来,曹礼义为防止秘密泄漏,便派人四处追杀。”
“雁儿自知无法逃脱,将这封信藏在了观音庙香炉里,自己则被人杀害,埋尸城南。我为了查找凶手,先找到了这封信,继而顺藤摸瓜找到曹礼义。就在此时,黄河决口,酿成水灾,而曹礼义也忽然失踪。”
邱恭仁接口道:“没错!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曹礼义的属官和曹府老奴先后死去。最终曹礼义也被你发现,死在了密室里。可是这跟我们来卫府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拙道:“因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卫胜!而德胜钱庄里被盗的,就是他与曹礼义贪没的治水银饷!”
卫胜冷笑两声,似乎根本没有将苏拙的话放在心上。邱恭仁一怔,声音略略颤抖,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苏拙忽然冲他冷笑一声,道:“怎么可能?邱知府,你还在演戏吗?我想,当你看到曹礼义的尸体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整件事情了吧!”
邱恭仁额头忽然冒出密密的冷汗,道:“这……这……从何说起啊……”
苏拙正色道:“即然你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就从头开始讲。昨天在城北发现的几具浮尸,经庄力辨认,确实是死去的河工。他们被埋在堤坝中,随大水冲到此处。而这他们指甲缝中的泥土,却证明了堤坝中并不是砌的石头,而是以沙土糊弄的。”
“这就是他们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而后四名水吏和曹府老奴相继被杀,而所有被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心脉被内劲震伤,在胸口形成红肿淤血。此人的武功十分高明,就连一般仵作,也查不出来。”
他顿了顿,双目直视卫胜,道:“当时我也以为是曹礼义在暗中所为。可是事实证明,曹礼义是在前天就已经被杀了。而且他是不会武功的,原因在于他右手拇指上带着的那枚绿玉戒指。雁儿脖颈上的掐痕上,就有一块戒指的痕迹。如果曹礼义会武功,怎么会用这种方法杀人呢?因此凶手自然是另有其人!”
卫胜忽然轻拍两下手掌,手指着一边的华平,笑道:“精彩精彩!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跟他认识吧!”
第六卷 第十九章 证据
邱恭仁听见卫胜的话,吃了一惊,看看华平,又看看苏拙,似乎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认识。卫胜脸上却并没有惊讶之色,似乎早就猜到了一般。
苏拙冷冷一笑,道:“卫胜,你侵吞水利饷银,偷工减料,致使黄河决口,祸延千里。滥杀人命,岂图脱罪,私运官银出城。哪一条都够得上千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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