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的布置全是她的手笔,显得颇为不俗。
几口啤酒下肚后,她简单地问了一些那天她没有时间问的问题,比如他跟她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业务关系,他们合作了多少年之类的话,接着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她父母的婚姻:“从我记事起他们就吵,为钱吵,为乡下的亲戚吵,为在哪里过年吵。后来不为钱吵了,不为亲戚吵了,不为在哪里过年吵了,又开始为那个女人吵,吵得我没办法写作业,说,你们为什么不离婚!接着我妈就哭,说我没良心。”
程无位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真不明白,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结婚?难道谁还绑着他们拜堂不成?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爱情结晶?狗屁!整个一个爱情拖累还差不多。”纤纤说完,咯咯地笑。
结婚前全是甜言蜜语,可惜孩子看不到;结婚后全是鸡毛蒜皮,都落在孩子眼里。婚前的一个疤,可以看成一朵花;婚后的一朵花,渐渐褪色成一个疤。是人的眼神变了,还是人本身变了?同样一个人,为什么婚前婚后的感受如此不同?
纤纤又说:“我也不明白我妈,他们现在都这样的情形了,为什么她还不肯离婚?大家过不痛快,为什么不一拍两散,各自重新开始?”
程无为说:“生活哪有那么简单。”
“你们吵不吵?”纤纤推推他,好奇地问,“你和你老婆?”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程无为醒悟过来,连忙说,“我念大学的时候,读过一部武侠小说,名字忘了,好象是金庸写的,说一个女孩对一对总吵架的夫妻说,我爸爸妈妈就从来不吵架。那对夫妻不相信,肯定地说,世界上哪有夫妻不吵架的?结果小说结尾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纤纤好奇地望住他。这个时候看过去,她的神情倒有几分少女的天真和单纯。
“哈哈,那是对假凤虚凰。他们是假扮的夫妻,男的是个太监。”
纤纤哈哈大笑,笑倒在他的大腿上。她放下酒瓶,伸开双臂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肚腹之间。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渴望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着她,她渴望把脸埋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空调的风阵阵吹着,他们对面的陈列柜上,断臂的维纳斯安静地看着他们,微微地笑着。
他的身体霎时间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来接着笑:“你是不是太监?我感觉到了——你不是。”说着她爬起来,两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拥抱着他,吻他。
纤纤在程无为耳边说:“抱着我,紧一点,再紧一点。”
程无为就抱着她,紧了又紧。
太相似了,陌生但是相对安全的环境,有一点点的提心吊胆,这一点点的提心吊胆,演变成一点点的刺激;新鲜的肉体;刚出炉的激情;没有抱怨,没有责怪;没有争执,没有生活的琐碎,只有纯粹的享受——这也许是所有的诱惑所在,所有的天堂所在。这是当年他跟风荷在研究生宿舍偷情时的感觉,已经久违多年。那个时候,他是单身,风荷也是单身,他们都是自由的。
可是如今,他是个有妇之夫。
总之,在纤纤的卧室,他们紧闭房门,又一次发生了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从此程无为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想看书来
28 失踪(上)
孙逢秋忽地一声站起来,指住程无为说:“你怎么可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一个人,跌一跤不稀奇,可老是以一个姿势跌同样的跤是不是太愚蠢了点?你还想风荷原谅你?我听听都觉得你不可原谅!你,你,你究竟想不想要你那个家了?”
老实人蠢起来简直是蠢得不长大脑。
“我当然想要!” 程无为哭丧着脸说。
要你还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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