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5页)

确实也该来点酒了,在经历过生和死这样的大事以后,没有点酒怎么能够平静。

周一凡从不知道她这么能喝,他想起向她求婚那晚,满桌的空的啤酒瓶她坐在他对面,依旧眼神清亮。他抬手拍拍她额头,说:“慢点。”然后问她,“那晚上你根本没醉是吧?”

当然没醉,顾潇楠放下手里的杯子望向他,眼底荡漾着微闪的光,她说,“无所谓了,反正醉没醉我当时都会答应你。”

怎么可能会拒绝,那是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啊。她还记得那晚的酒吧,所有的酒杯里都冒着好看的泡泡,心里的甜蜜满的要溢出来,她面上再怎么镇定,心里都仿佛有许许多多的小人儿在跳芭蕾,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人说美梦成真,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周一凡失笑,“真好。”

顾潇楠一口气干了面前一排的扎啤,拍拍周一凡的肩膀,像是像是很久无话不说的故人,告诉他,“李哥得了癌症,中期。”

“你感觉得没有错,他想好了要来自尽的。李姐闺名叫‘蓉蓉’,这座山叫荣山。”

“周一凡……幸好。”

幸好李姐没有死,幸好掉下去的不是你,幸好我们相安无事。她想起李姐坐在山腰上冲她咧嘴笑,豪爽又炫酷,像是常年远足的大姐大,她撑着腮帮子看向自己,说:“这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儿。”

她已经有些醉了,变的及其唠叨,念念叨叨地给她讲家里的事情,琐琐碎碎。顾爸顾妈周一言懵懵还有周小舟和庄禹,一件一件,冗长繁杂地讲出来,边讲边溜号儿,过一会儿问他,“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周一凡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尘世烟火及其严重的顾潇楠。像是冬日里坐在自家院子里嗑瓜子儿唠家常的妇人,非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倒腾个来回才善罢甘休。他撑着额头看她,偶尔喂她点水,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晚上。

讲到庄禹的时候他面色微沉,问她要不要回酒店睡觉。

“干嘛呀?”她凶神恶煞地挥挥手,“我知道你不愿听,我偏要讲!怎么啦,庄禹庄禹庄禹,庄禹人比你好一百倍!”

“不,一万倍。”

本来听到庄禹他已经很上火了,这下更是,心里头憋着的邪火直往脑袋上冲。他把结账的钱拍在了桌上,拿好东西就去拖她走。顾潇楠扒着桌角不肯离开,哼哼唧唧地耍赖,骂他“神经病”。有好事的服务员站在一边看热闹,周一凡横了她们一眼,沉着声音吩咐,“跟她说你们要打烊!”

见着了外人她才有些收敛,垂着眼睑跟着他后面走出店里。周一凡走了两步回头,见她外套也不穿,搭在手臂上打晃,整个人走的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心里头的那些不爽一时间也压了下去,回过头去扶她。

顾潇楠醉的不轻,也不想着不搭理人家了,顺着杆儿就往上爬,一把推开周一凡的手,口齿不清地回击:“小气鬼,见不得别人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哼!他前妻就是……你个混蛋找来的。”

周一凡都被她气笑了,拽过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又走到她跟前想把拉链拉上。顾潇楠在他低头的时候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见他呆在原地不动,“哼哼”冷笑两声,“离我远点,臭流氓。”

太难缠了,他一向讨厌醉酒的人。也是,不是哭就是闹,谁会喜欢?周一凡不耐烦地瞥她一眼,问她:“那你说吧,你现在想干嘛?”

“还想……喝酒。”说完她傲娇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不屑地撇嘴,“我才不像你,一喝就醉。”

他闻言眯着眼,阴鸷地打量她,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装醉?压抑的太久,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合来骂他是么?那么醉酒确实是个好借口。

顾潇楠受不了他阴测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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