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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想著，盡力平復有些紊亂的心跳，低下頭小聲答：&ldo;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這是什麼。&rdo;

獨孤殺道：&ldo;你真不知道?&rdo;

因是跪地的姿勢，楚秋水只有抬起頭才能看到別人的反應。此刻她看不到獨孤殺的表情，只能憑藉他的語氣來猜測他的想法，他是信還是不信。

‐‐敢拿出鳳凰石問她，他肯定是不信的。

&ldo;我真不知道，&rdo;楚秋水聲音更小了，&ldo;那應當是修士才有的寶物吧?我只是個凡人，我怎麼會有這種貴重的東西?&rdo;

&ldo;凡人。&rdo;

獨孤殺不知何意地重複了遍。

聽出他語氣與剛才不同，楚秋水沒敢應聲。

她下意識想找什麼東西抓在手裡，以便緩解過於緊張的情緒，好在臨時記起狄副堂主曾說過她緊張時會雙手緊握的話，她動動手指，終究沒碰裙子。

然後便聽獨孤殺道：&ldo;你剛才想那麼久，就編出這麼個理由……你是凡人?&rdo;

他笑了聲。

笑聲冰冷至極，任誰都聽得出其中的嘲諷之意。

楚秋水又想碰裙子了。

她想再說些什麼，眼角餘光瞥見獨孤殺手中靈光一閃，那毫無動靜的鳳凰石忽的冒出股灼灼的赤光來。

赤光繞著鳳凰石轉了圈，緩緩升高，於執法堂上空化出一道身影。

身影著青衣、仗長劍，看得在場眾人無不驚呼出聲。

&ldo;是凝碧道君!&rdo;

當即便有弟子要行禮，卻是還沒低下頭就被告知那並非真正的凝碧道君，只是留在鳳凰石里的半抹靈識幻化成的虛影。

聽說凝碧道君的魂燈碎得都拼不起來。

她是真的隕落了。

弟子們愕然。

楚秋水更是愕然。

卻原來，鳳凰石不是凝碧最終的後招，這不知何時留在鳳凰石里的半抹靈識才是?

心跳再度變得紊亂，楚秋水情不自禁仰起頭，以便能更清楚地觀察那道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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