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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和季元現睡。說實話，立正川沒想過那麼快上床。

他擦著頭髮，路過季元現房門。也不知自己想什麼，本能地走進去看看。房間空調二十七度，風速不快，挺溫暖。

立正川應轉身離開，可他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看了半響。季元現臉頰泛白，無色瓷器似的。鼻尖帶一點紅，雙唇微張。眼尾也刷著淡紅之色，俊眉微蹙。睡熟了，特招人。

立正川伸手，五指穿過他黑緞子似的頭髮。帶了體溫的微熱，很舒服。而滑到臉上時，卻是冰冷一片。

小軍長抿唇，復伸進羽絨被，捉住季元現的手，冷得像塊冰。他如法炮製地握住對方雙腳，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寒涼。

嘆口氣，立正川知道，他無論如何也走不掉了。這就是一個無意且溫柔的陷阱，等待獵人自投羅網。

立正川關燈，掀被子上床。睡夢中的季元現一聲嚶嚀，自動靠近人工暖爐。他死死抱著對方不鬆手，立正川差點大吼一聲。

真他娘的，心都要化了。

可季元現哪知昨晚真實情況如何，他從來都是穿上褲子不認人。要不是不隨意約炮，簡直堪稱精神&ldo;渣男&rdo;。

&ldo;好什麼好，起開。臉大得您勒，省省啊。&rdo;

立正川提起嘴角，用每一根面部神經詮釋著何為戲謔。他忽地一翻身，卷上整床羽絨被。季元現畏寒，猛接觸到空氣，熱量似以光速消失!

他媽的，好幾把冷!

現哥也不管臉皮是啥，大叫著要弄死立正川，又滑魚一般地鑽進被子裡。小軍長正等著這齣呢，待他滾來之時，張開手腳一把將人抱住。

死死抱住，用盡所有力氣。

季元現掙脫不開，又覺立正川實在好笑。兩人拳腳來往，在被子裡打得渾身是汗。最終撐不住，同時大笑起來。

他們不知在笑什麼，大抵是喜歡一個人，連如此幼稚的舉動，都變得有趣又可愛了。

季元現笑得肚子痛，眼裡一層霧，剪水作情似的。他勾著立正川肩膀，好不容易才停下來：&ldo;要想跟我睡，也行。但我們得有個約法三章。&rdo;

立正川挺新鮮，還從沒人跟他做約定。他溫柔擦去季元現眼角的水，挑眉道：&ldo;說說看。&rdo;

&ldo;首先是得好好學習，總不能因為談戀愛就拖累成績。以前怎麼相處的，以後也是一樣。在學習上我們還是競爭關係。&rdo;

季元現豎起手指，說得煞有介事。

立正川抬著下巴，聲音肆意：&ldo;成啊，那第二呢。&rdo;

&ldo;第二嘛……&rdo;季元現忽地靠近，他們幾乎相貼，洶洶熱度源源不斷地過到對方身上去，&ldo;立正川，你是不是挺想上我。&rdo;

這話簡直太直白，一擊必中小軍長不加掩飾的心事。

他點點頭，臉上掛著&ldo;廢話&rdo;倆字兒。

&ldo;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在這事兒上沒有特別的榮辱觀。上下都圖一個爽，主要是……哎，你是不是第一次。反正我是，你有經驗不。&rdo;

季元現這回倒臉皮厚了，他見過小黃片裡怎麼搞，沒親身實戰。季元現怕痛，他知道那事兒吧，挺爽，但做不好就真痛。

下面的都怕上面那個沒經驗，搞不好會整醫院去。

季元現自覺沒什麼攻受榮辱觀，但要因為做愛做進肛腸科，這真是跌了天大的份兒。

立正川抿唇，有點躊躇不定。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經驗匱乏，畢竟曾一度堅定自己是個直男。遇上季元現之前，立正川可沒料到，有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