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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眨眼,有些目瞪口呆,她不料這小子居然鄭重其事地承諾和自我表白。但她沒往深處想,也暫且不當一回事。

小孩的感情,說變就變。好比那六月雨,八月天。一陣一個花樣,哪來長情。

敵情打探地差不多,好歹能給立夫人一個圓滿交代。季夫人同時也鬆口氣,幸得季元現雖然渾,但不叛逆,又不早戀。算是不操心。

她不喜過多灌輸思想,不喜強加教育,便轉了話題,繼續和立正川聊建築設計去了。

等三人再度匯合時,是在行為藝術展上。此展名為《荒誕人生》,出品人叫余深。

余深,餘生,聽起來就不怎麼吉利。好似要把剩下的歲月具背在身上,對抗這暴烈人生。

行為藝術展很微妙,看懂之人,常會淚流滿面,或驚為天作。志趣不在此者,只覺枯燥乏味,消磨時間。

第三場為《此時永生》,余深一次次摔碎玻璃,再將其用膠水拼合,直到無法尋齊所有碎片。雙手傷痕累累,鮮血涌注。

這種近似自殘的行為藝術,本身就存在巨大爭議。余深的存在,更是爭議之一。

&ldo;有人說他執拗又溫柔,燃燒又冰冷。說他看透荒誕,已翻山越嶺去了另一個廣闊境界,凡人只能望其項背。這樣的褒獎簡直不吝讚美之色,估計是真的很迷他。&rdo;

季元現自看展回來,一路上嘰里呱啦給立正川暢懷傾訴。他沒見過那麼自由又執著的人,太神奇了。

季夫人在開車,叫他別聒噪,聲音小點保持風度。立正川撇頭,朝季元現招手,叫他附耳傾聽。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季夫人從後視鏡看去,季元現神色多變,是與顧惜在一起,都不曾有過的快活肆意。

多親密。

但好像,親密得有點不對味。

&ldo;我去!居然還是情種,這藝術家真他媽太迷人了吧!&rdo;季元現驚呼,完全將老媽的警告眼神拋擲腦後。&ldo;不行,我要去搜他的百度資料。我已經是他迷弟了!&rdo;

立正川聽罷,餘光瞄著季夫人,不留痕跡地捏一把季元現的臉。他做著口型:你男友還在這兒。

季元現咧嘴笑:你有本事咬我呀。

車外大雪紛飛,三環堵成紅江。白與紅交融,穹頂鉛灰。天氣陰沉,心情卻格外好。遲來的西伯利亞冷空氣穿越山川湖海,游過城市犄角旮旯。

季元現與立正川笑鬧成一團,兩人甜蜜時好得不行。吵起啦也驚天動地,季夫人不得不笑著警告他倆:再鬧自個兒走回家去!

立正川改口了,叫季媽。其實他挺想直接叫一聲媽,就怕嚇著季夫人。

兩人合併後,做&ldo;壞事&rdo;容易多了。白天纏在一起寫作業,夜晚就纏在床上撫慰對方。他們試過浴室,試過沙發。試過季元現的書桌,亦試過琴盒。

立正川將他弄得濕黏,捂住季元現的嘴。他不要一絲聲音泄露,儘管房間隔音效果特別好。

這隱秘又刺激,呼吸幾近窒息的控制感,令季元現想起了看過的行為藝術展。他衣衫半褪,腕骨扣在立正川頸後,頭埋進那滾燙胸膛。全身都在熱血沸騰地叫囂。

更讓季元現興奮顫抖的是,小軍長居然拿了琴弓。銀質旋鈕,冰涼。琴弓尖稍的象牙,好似寒玉。一觸那隱秘之地,季元現後怕地掙著要跑。

&ldo;別。立正川,會疼。&rdo;

立正川拖住他踝骨,一點餘地也不給。兩人在沙發上差點打起來,一場歡愉之事,做盡了纏綿與兇狠。

這太好,好到立正川不願鬆開。他用琴弓緩緩伸進去,雪白的馬尾毛瞬間沾濕。那滋味絕不好受,但酥酥痒痒。季元現睫毛尾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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