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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立正川換了奔馳，季元現仍拒絕下樓，&ldo;我是人民的公僕，我的職責是為人民服務。&rdo;

&ldo;人民還在騎自行車呢，我坐奔馳合適嗎?&rdo;

川爺擰不過他，捏著鼻子換了輛大眾。

&ldo;現哥哥，您再不滿意，我只能偷電瓶車來接你了。&rdo;

季元現：……

有人這輩子都學不會低調戀愛。

這天下班，立正川騷包地靠著車門，等待季元現準點出來。

時間已過一刻鐘，現哥卻沒影。立正川見夫心切，鎖了車往裡走。抬眼看見辦公樓下站了兩人，季元現與陌生男人。

立正川起初沒上前，覺得自個兒出現不合適。不料片刻後，川爺實在是忍無可忍。那丫的居然敢攀著季元現肩膀!還要不要命了?

季元現正說笑，不經意回首，看到老祖宗那一刻，兩腿直發軟。他趕緊甩開男同胞，笑眯眯打發別人離開。

沒等立正川興師問罪，現哥笑說，&ldo;今天這麼早，辛苦了。&rdo;

伸手不打笑臉人。

立正川恰似被饅頭哽住，他暴躁地噎了兩秒，&ldo;平時都這麼多野男人跟你說話嗎?&rdo;

季元現：……

你他媽才是最大的野男人。

&ldo;……那是接我班的人，&rdo;現哥拿這巨型貓科動物沒辦法，活脫脫一根大尾巴，走哪兒跟哪兒，黏得不行。他瞪一眼立正川，提著公文包走出環保局，&ldo;我都要去搞同性婚姻了，還當什麼公務員。&rdo;

&ldo;組織允許嗎，我能正大光明嗎。&rdo;

&ldo;我想給你磊落，我不想再藏著掖著了。&rdo;

季元現走到車邊，不給立正川半點反應時間。他盯著對方眼睛，直直看進去，坦蕩無比，理直氣壯。

&ldo;我把工作辭了。&rdo;

&ldo;當什麼官，從什麼政。&rdo;

&ldo;我不要了。&rdo;

立正川說不上多高興，只覺腳下飄得很。跟季元現回家時，嘴角笑容一路上沒扯下來。他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心心念念將平生所愛收進懷裡。

季元現收拾房間，立正川便杵在身後，雙臂抱著他。

&ldo;什麼時候決定的?&rdo;

&ldo;嗯?&rdo;

&ldo;我說，什麼時候決定辭職的。這事兒……這事兒肯定不能一天辦成。&rdo;

立正川貼著他耳朵，手掌扣在季元現心口處。

&ldo;你回來那天，&rdo;季元現說，&ldo;見到你時我就知道，這公務員沒法當了，官也是沒興趣做的。我栽你手裡了。&rdo;

&ldo;不過，也可能是更早。公務員有公務員法，與公民所用的法律都不同。不能搞外快，不能做副業。可我一件沒落下。正大光明地犯著法，估計就等哪天你來撈我出去。&rdo;

撈出苦海。

立正川問：&ldo;什麼副業。&rdo;

季元現：&ldo;我投資了一家戲園，什麼時候帶你……&rdo;

話音未落，立正川惱羞成怒地打斷他：&ldo;你他媽還包養戲子?!&rdo;

季元現：……

這狗逼玩意，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當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