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家的,你怎么不说啊!”
“棕藏装”吓得跪地磕头,大声地说:“我是德勒家的,少爷,你不能不认我啊。”
江村转头看扎西,扎西一脸无奈。土登格勒插话,他说道:“江村大人,这个人我在朗孜厦已经审过了,并且查了市政衙门的人丁簿子,诺布是仁钦府的贴身侍卫。”
“格勒代本,你确认?”
格勒把一个簿子从桌上拿起来说:“这是人丁簿子,诺布,还有他的父亲、母亲都登记在册,请大人过目。”衙役将簿子送到江村的案头上。众官员一听,一时间议论纷纷,称这完全就是洛桑一手自造的苦肉计,借叛党栽赃陷害德勒府。
洛桑有些慌了,仁钦却岿然不动,不急不躁地说:“江村孜本,不急着下定论。这个假其美杰布过去是多吉林寺的僧人,多吉林寺是热振寺的属寺,因此,这个人当年曾去热振寺学过三年经,与他同吃同住同一个夏仓的僧友,就在隔壁的房间,他们可以证明这一点!”
扎西额头渗出汗来,格勒也露出惊愕的神情。江村传令:“把仁钦噶伦说的三个喇嘛唤过来。”
衙役得令,快步从公堂出来,直奔三个喇嘛等候的侧室。可他到了门口,又返身跑了回来。衙役禀报:“大人,隔壁的房间里没有人。”
洛桑一听急了,他奔向了侧室。侧室里的三个喇嘛已不知去向,但茶水还冒着热气。洛桑大声地叫道:“管家……管家……”他听见有声音从佛龛下面的柜子里发出来。洛桑走过去拉开柜门,只见管家被堵了嘴,捆在了里面。洛桑已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满脸惊慌地回到了公堂,他凑近仁钦说:“爸啦,那三个喇嘛,跑了。♀”
这回仁钦坐不住了,忙问:“从这里跑的?”
“就刚刚的事儿。”
仁钦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失算了,他的汗流了下来。
江村见状,左右逢源地说:“仁钦、德勒两家的矛盾像糌粑粥一样,黏黏糊糊地已经闹了一段时间,拉萨城里也传得沸沸扬扬,最后竟然扯出什么同志会、革命党,还上了噶厦的公堂,荒谬!诸位大人,你们说这个案子该怎么断呢?”
众官员摇头,屏气凝神,不言语。
仁钦只好说:“惭愧,既然热振摄政委托了江村大人办案,怎么断,我都没话说。”
“那好。依本堂看来,这些事情皆由洛桑无知所为,破坏了拉萨大贵族之间的团结,尤其是德勒噶伦去世的时候,他竟然怂恿不明真相的僧俗官员,大闹灵堂,有失体统。故,判洛桑赔偿德勒府五根金条。罚其帮凶汪丹和洛丹各二十杖,发配到西郊大寺,终身为奴,由寺庙负责监管。今天的案件审理到此……”
扎西打断他,郑重地说:“江村大人,我有话要讲。”
“讲。”
扎西起身,施礼,然后才说:“德勒和仁钦两家今日对簿公堂,表面看是仁钦大人与我爸啦生前的恩恩怨怨,实则是我们都忘了信仰的根本。我卫藏圣地一向尊崇佛祖圣训,以和为尚,不相克伐,欢悦和顺,犹如水乳,这才是众缘和合、慈悲济世的佛教精髓。弱肉强食的争斗是雪域高原的万恶之源。我等没有放下对外物的执着,而使仇怨之风愈演愈烈。所以,我请求江村大人,允许德勒家放弃对洛桑的处罚,促成我们两家和好如初。”
江村闻听,转身问坐在边上的仁钦:“噶伦大人,德勒少爷请求与您和解。”
仁钦只好硬着头皮说:“其美杰布虽然年轻,却深明大义,让老朽感到羞愧。既然洛桑输了官司,江村大人还是要秉公办案,当罚则罚!其美杰布不要这笔罚金,就将其上缴,作为布达拉宫的岁收库银。洛桑天生愚钝,恣意妄为,理当处罚,不应姑息。”
江村定夺:“那就跟那两个奴才一样,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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