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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直用找寻不到的理由瞒着她。」「喂!你现在就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泄密?又或许我会当着你恩人的面前揭穿你,让她知道你骗了她十年了?」月魂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地笑问。
狄骁不语,突然以一种快到连月魂都看不清楚的方式,抽起放在桌上的随身长刀,月魂只看到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撮发丝瞬间被削了下来。
「你应该听说过,我这把见血封喉的青龙血刀,可以瞬间砍下一个人的脑袋,但谁也不知道这把刀同样能让猎物受苦,只要我用它划过颈项却不划穿它,除非血流劲否则猎物就断不了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狄骁扬起一丝冷笑,直视月魂说道。「如果你对我作出承诺,日后却虚与委蛇,甚至背叛我,那么我手上这把青龙血刀就会轻轻划开妳的脖子,让妳痛苦两天两夜之后才死去,明白吗?」「这是威胁?」「不,这是我的保证。」狄骁冷冷说道。「妳的决定是什么?留下,还是现在就回云罗别苑?」月魂抬起头,深幽的眼瞳波光流动,让人看不出情绪,最后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笑意,以清亮的音说道:「听起来是个有趣的工作,接下来的日子,就请你多多指教了。」「不会吧!未来两个月我都得穿这样的衣服吗?」当月魂听从狄骁的指示,换上一套材质简单朴实的衣服后,他皱起眉头,忍不住开口抱怨。
「穿久就习惯了。」狄骁淡扫月魂一眼回答。即使换上朴素的衣物,月魂美丽的脸依旧十分引人注目。
「我们现在就要启程了吗,「主人」?」月魂换上乖巧的模样,刻意拱手做出顺从的神情问道。「您还没告诉我,接下来两个月我必须扮演什么角色?」「不需要刻意扮演谁,作你自己就可以了。」作你自己就可以了。
明知道这是对方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月魂陷入了前所末有的迷惘。在与狄骁共骑一马离开长宁城的途中,月魂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心里却卷起了阵阵风浪。
作自己!?什么是自己?又要怎么作自己?自从八岁那年玉魍王从阎王手中捡回牠的性命后,他就已经没有所谓的「自己」了。玉魍王是天、是主人,更是掌控他生死的神,生存的法则很简单,当主人想看到自己笑容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掉下一滴眼泪;当主人心情不好,想买他一顿鞭子、抑或是在他身上尽情发泄的时候,他脸上绝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从很久以前开始,所谓的喜怒哀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日二种顺应玉赵王而存在的情绪,他不目二个真正活着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仰赖着主人鼻息而继续呼吸的玩具吧!
过去听从玉魍王的命令,以自身当饵诱惑猎物上钧的时候,也从来没人提出「作自己」这种奇怪的要求,所有人都满足他扮演的角色;淫乱的、害羞的、放浪的、斯文的……只要是对方的希望,任何一种角色他都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只除了「自己」这个角色。
他不知道什么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作自己,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胯下的马突然停步不走,也让月魂游离的心思归位,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出了热闹的长宁城,被迫停下的原因,则是因为前方出现了约莫二十几个人,一脸不善地挡住了去路。
从人群的最后面,缓缓走出一名满脸恨意、断了一条右臂的男子。月魂认出他是住在云罗别苑、玉魍王众多食客中的一名,也是昨天被狄骁以青龙血刀削去手臂的男子之一。
「狄骁,你不过是玉魍王养的一条杀人的狗,居然敢砍下我的手臂!」站在中央的男子举起完好的左手,情绪激昂地吆喝着。「今天我李明德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这也是你和玉魑王计划的一部分?」狄骁丝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