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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一轉話題:「田家小哥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出息,也是您教得好。」

這突如其來的恭維叫田老爺立時三刻陪上笑臉:「哪裡,哪裡,是您謬讚。」心裡樂開了花。鎮北侯那是什麼身份?能得他賞識,自己兒子今後可算是有一條陽關道了!

旁邊的疾風和田獲看得瞠目結舌。

見田老爺一臉笑容慈姑鬆了口氣,這才說起第二件事:「至於他與我店裡另一位合夥老闆呂二娘……」

田老爺立刻又板起臉:「這卻不成,康娘子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可是小兒的婚事可不能由著他胡鬧!我家便是再怎麼也不會叫一個寡婦進門!」

田獲立即起了火:「爹!不許你這麼說二姐!」

眼看兩父子就快要吵起來,慈姑忙道:「兩位且都冷靜些。」示意田獲給田老爺遞一杯茶水。

「如今我們大宋女子再嫁並不算什麼,幾十年前的太后娘娘都是二嫁之身,為何田老爺這麼抗拒二嫁女子?」慈姑一臉懇切。

「倒不是嫌棄她是個寡婦!」田老爺嘆息道,「若她是我們鹿鄉本地人,知根知底,便是寡婦又如何?」

原來如此,慈姑心裡亮堂了不少,如此一來阻礙就很少一些,她又勸田老爺:「呂二姐與我相識,當初相識還是因著有人找我麻煩,她與我素不相識卻能挺身而出,叫我感動不已。」

「再說呂二姐本人,汴京人士,兄弟又在開封府做個縣尹,雖不是官員,但也算得上是良民,呂二姐自己又嫁妝豐厚,還在汴京最繁華的馬行街夜市上開著店,便是在汴京城也不缺人說媒,我說得句句屬實,您若是不信,大可去外頭打聽。」

田老爺嘴唇闔闔,如此一來,他當真沒有什麼反對的必要。仔細論起來是自己家兒子配不上人家呂二姐呢。

他想了半天終於將自己心裡最深的恐懼出來:「兒子如今生意也在汴京,以後尋個媳婦也在汴京,那豈不是我們今後老邁了兒子不在身邊?」

田獲苦笑道:「爹,您想多了,呂二姐是個心地善良的,又怎麼會教唆著我不敬爹娘?」

慈姑也跟著勸說:「您若是不信,今後便叫田郎君半年在汴京半年在鹿鄉?再說了多少有功名之士都背井離鄉在外頭做官,莫非他們各個都是不孝不成?」

這一番話說得田老爺嘴唇顫顫,再也說不出什麼反駁之詞,其實他最開始堅決反對,是因著莫名就來了個女子將兒子的心帶走,又叫兒子入換了人一般求他們去汴京提親,對方又來自自己素不相識的地方,那種巨大的恐懼叫他心裡不管不顧地反對起了兒子的親事,如今被康娘子一番分析,登時覺得自己先前所想是多麼的冗餘可笑。

慈姑似乎是明白他所想,淡淡一笑:「自小言聽計從的兒子忽得違背了您的意願有了他自己的想法,這並不是他忤逆,而是他長大了,在汴京城新搭上生意線也好,在外頭找到意中人也好,他開創新天地並不代表就是背叛了您,您也要放開環抱接受這一刻才好。」

她幾句話竟然惹得田老爺臉通紅一片,旋即老淚縱橫:「是老夫不對。老夫不該扣留他們往來的書信,不該反對他們的婚事,將大郎翅膀剪了困在鹿鄉當真是愚蠢至今!」

他像生了巨大勇氣,扶著桌子站起來:「老夫要去尋呂娘子道歉。」

他走到門口「吱呀」一聲打開門,卻見門口正站著淚流滿面的呂二姐,他訕訕道:「呂娘子,先前是老夫錯了,不該將你們的書信藏起來,更不該當眾侮辱你,還請您諒解老夫。」

他說著便要拱手行禮,呂二姐忙扶起他:「不敢不敢,您遠途來怎能與我這個小輩行禮,趕緊休憩為上。」示意田獲將他爹扶走。

見田老爺走了,慈姑忙去呂二姐旁邊要為她拭淚,誰知呂二姐「哇」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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