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页)
植明白自己的弱点被西泽抓住了,无论怎样辩解也没有用处了。
〃是叫什么山本几代吧,死了的患者?听说她的丈夫是这一带的赌徒啊!可是,植君,我今天以瀑行恐吓罪向警察控告安井。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植君。〃
〃跟科长说输血问题的,是护士长吧?〃
〃那没什么关系呀!我是科长,不过是向在场的护士问问部下的手术经过。问是科长的义务,答是护士长的义务嘛!〃
西泽一面说着,一面用餐巾擦沾在胡子上的咖哩。
热心本职工作的信子,虽然一直崇拜西泽,可是竟然与不人道的西泽合伙干起来,事到如今植才确认了这个事实。这使植打开了新眼界。他想:关于信子,也许我的看法大错特错了。
那天下午,信子恰好在工作中犯了不可思议的错误。事情是这样的:
人工流产之类的简单手术,一般不在手术室进行,而是在诊疗室旁边的小房间进行。
那天由西泽做手术,信子当助手。〃麻醉!〃
西泽命令道。信子机械地将注射器交给了西泽。
西泽向患者的下身进行了注射。患者年约30左右,似乎已经做过多次人工流产手术,肌肉很松弛。刚要做人工流产,患者突然睁开眼睛大叫起来:
〃疼!麻醉葯不管事!〃〃忍耐一下。〃
西泽说道。手术一开始',患者又〃嗷〃地一声大叫,并坐了起来。〃危险!〃
西泽和信子都吓了一跳。患者渗出粘汗,眼睛瞪着西泽。
〃疼啊!麻醉葯不灵,我说过啦!〃西泽咂着嘴,又一次吩咐信子道:〃麻醉!〃
信子呆呆地站着。一个向来动作麻利的人,好像骤然间变成了木偶。
西泽和护士都对信子的异常表现感到吃惊。〃喂,护士长!再麻醉一次,快!〃
西泽发命令时,护士突然狂叫起来:
〃哎呀,护士长!刚才注射的不是奴佛卡因?〃大家的视线一齐集中在桌上了。那里放着用棉球包着针的注射器。
〃什么?那刚才注射的是?〃西泽惊慌失措地看着信子。〃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疲劳得要命,以为要注射的是准备好了的维生素剂。〃信子低着头答道。
在一般情况下,这时必然哄堂大笑。但在这个瞬间,室内却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关于看护技术,信子在阿倍野医院是能手。这个如同孩子一般的失误,太不像信子干的了。
而且奇怪的是,平时动不动斥责人的西泽,这时却一言未发。西泽粗暴地夺过护士手里的注射器,重新开始了手术。
手术一结束,信子便说头痛,回自己房间去了。风声立即传播开来。植从绫子嘴里听说了这件事。
信子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上。作为女人的房间是杀风景的。没有多余的东西。桌子上有患者赠送的花瓶,但只有大约三个月之前的两个星期里插过花。那正是信子化妆的时期。当时有个护士走进信子的房间,看见了。
信子的房间非常干净,这在全院都是出名的。但经常因为扫除受到信子申斥的护士们,却在背后议论道:虽然干净,可是不像人住的地方。
房间里几乎一尘不染。信子的肌肤是植物性的,身上似乎不产生污垢,不在房间里制造灰尘。植知道信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决心去找她,质问她。如果信子事先知道西泽给植设置的陷阱,而且把植的失误告诉西泽的话,那么信子就是不人道行为的同谋者。
病房二楼的开端是护士宿舍。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信子的房间在尽头拐弯的地方。周围没有人影。植一声不响地在信子房间的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从门钥匙孔往里窥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