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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你做什么,想找死啊?”云夫人紧张地喊了一句,周遭侍从们都似有些不解诧异,她又说道,“分量多了怕会影响药效,你们还不看好了那贱奴。”
80剜肉割血(中)
云夫人一边说一边向左右使眼色,立刻有几名仆从冲上前粗暴地夺走归澜手里的匕首,将盛了血肉的碗端起,仔细检查倒出多余的,方拿给药童调对药汁。
云夫人亲自接过调好的药,试了温度,这才端入内室,耐心地喂昏迷的明月吃药。
仆从们簇拥着云夫人,守在内室门口听命,根本没有人关心地上跪着的一个奴隶的死活。
归澜自然没有期望有人会为他包扎伤口,他咬牙忍痛,暗中运功调息止血。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本就少得可怜将将能敝体的破烂衣物,实在扯不下一条多余的布包伤,他不禁苦笑。忽然他又想到束发的布条,急忙解下来,缠住大腿上少肉的血洞,手腕那里却顾不过来,唯有晾着等血自己干。他猜一会儿他就会被赶出房间,外边风雪寒风中冻一冻,伤口僵硬麻木或许能少些痛楚。
云夫人喂完了药,明月还是没有回复神智,云夫人交待几个细心的侍女留下服侍,自己转身从内室出来,脸色阴沉。
归澜隐约听到明月在昏迷中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于是大着胆子跪行几步到云夫人脚边,恳求道:“云夫人,可否让下奴去看望郡主殿下?”
云夫人眼中流露出憎恶之色,一甩手狠狠掴了归澜一掌。
归澜身子晃了晃,勉强支住没有倒下,不过垂了头不敢再说话。
云夫人狠狠骂道:“贱奴,你这肮脏样子岂能近明月的身?快滚到外边去,别再这里污了我的眼睛。”
归澜知道云夫人怕是因为明月的病情没有起色而迁怒,他并不怪她,依言顺从地跪爬退回门边。
屋内侍从打开房门撩起厚重的棉帘,立刻有一阵冷风卷着雪花冰渣灌了进来,靠近门边的人都是瑟瑟发抖。
归澜想要起身迈步走出去,无奈跪得久了腿上又有伤,动作十分艰难。
云夫人忽然又说道:“先关上门,贱奴你过来。”
归澜不明所以,复又跪回地上,膝行向前爬了两步。
云夫人低下头,眼睛紧紧盯着归澜腿上包扎的布条,因为刚才的挣扎移动,那布条已经被伤口绽出的鲜血染红。她阴晴不定地说道:“贱奴,把那布条扯了。”
归澜凄然惨笑,暗自后悔,难道是这几日他在龙傲池那里受宠一时得意竟忘了规矩?以前在宫中,没有云夫人发话,他都不可以处理伤口的。今天恐怕折磨还没有结束,他怎么如此大意了。他没有犹豫,咬牙将腿上包扎的布条扯下来,不在乎血肉粘连的地方再度撕裂。
云夫人皱眉,沉默不语。
归澜感觉到她不悦不满,他猜测着随后会有怎样的责罚。多数情况,他很可能会被剥光衣服吊在院子里,挨一顿鞭子。云夫人为他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光是鞭子就有很多根,送给龙傲池的那根实在算不得什么。
有侍女用火拨子翻动火盆里的木炭,发出声响,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云夫人扫了一眼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归澜顺着云夫人的视线看到那烧红的火拨子不由自主打了冷颤。他记得过往例行刑责的时候,云夫人用铁钳烧热了或是火拨子在他身上烙过许多次,有时是为了止血,有时则纯属发泄。
云夫人看到归澜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和绝望之色,已经猜出了他多半是误会,以为她要用那些东西折磨他。她心里就如同埋了一根刺,动一动两边都痛,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归澜恐怕永远也不会相信,她自己也觉得诡异,其实她刚才是真的生出了不忍不舍,再没有其他目的,就只是单纯赏他粥喝,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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