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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越是着急,看的人越是好笑。袁经武也觉闹得够了,然后停住脚步,故意让朱
营长砍将过来。身子一偏,朱营长往前一栽。袁经武然后提起后腿对他手腕一踢,
将那一把指挥刀踢在地上。一伸手把刀拾将起来,笑着将朱营长一推,对他笑道:
“念你是个军官,我不让你躺下。别说你这四个人,就是四十个人,也不放在我眼
里。靠你们这样一点小前程,就作威作福,比你前程大的多着啦,那还了得吗?今
天若是别人,骂是让你们骂,接是让你们揍了,遇着我教训教训你,那是你合该倒
霉。我这算是十二分宽待你们,不要你们的性命,只扫一扫你的面子就得了。你们
以后,别再这样子,第二回碰到我一样的人,就不能放过你了。你不信的话,我耍
两套玩意给你看看。”说时,将指挥刀拿在手上,当他是一柄单剑,就将左手一比
剑诀,右手拿指挥刀向外一指,先起了一个势子,试了一试。然后上腾下扑,左盘
右转,便舞将起来。他舞得一阵快似一阵,太阳底下,竟看不清指挥刀,只见一道
寒光,在袁经武四周飞舞。舞到吃紧之际,空气中更是呼呼作响。那道刀光,几次
逼近朱营长,离人只有几寸路,却又收回去,他吓得那敢作声。猛然间寒光一闪,
袁经武就不见了。只听当的一声,那把指挥刀落在地上。这个时候,看的人不由得
轰然一声,都含有惊异的意味。那朱营长也就目定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再看先
在地下躺着的那三位,这时勉强爬了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毕得胜道:“营长,
我们今天白白的吃了这一个大亏,不能放过这小子。不知这小子是谁?”这些看的
人里面,有嘴快的,便搭腔道:“论起这人,倒是别和他斗的好呢。他是袁卫道的
儿子,父子俩,都练把式,他父亲从前还走镖啦,谁不知道?”毕得胜道:“这人
我知道了,还和咱们同事啦。他就在咱们二爷那里教把式。”朱营长道:“真的吗?
弄到这样,咱们还有什么面子在这儿混事?得了,我也不回去了,另找上司去。若
是找得了,咱们一块儿走,你就回衙门去听我的信儿罢。”
朱营长扑了一扑身上的灰,就雇了一辆人力车,到铁儿胡同鲁公馆去。这鲁公
馆的主人鲁大昌,是一个现任巡间使,手下带有几十万大兵,拥有两省的地盘,他
所用人,专以师长而论,就有一百多名。而且他极肯顾同乡,只要是他夕县的人,
他总得给你一点事干。于是当时有了一种童谣。乃是:
会说少县话,就把洋刀挂。
据人调查,夕县的男子,没有官衔的,只有两种半人。一是鲁大昌的仇人,二
是没有出世的,还剩下半种人,就是不会说话,或不会走路的小孩。因为小孩里面
也有少数挂官衔的,所以叫做半种。
朱营长原是夕县人,只因差事干得还好,所以没有去找鲁大昌。现在为了面子
关系,只好靠着夕县话,去把洋刀挂了。他当时到了铁儿胡同,早就见胡同外三步
一警,两步一兵,杀气森严。朱营长原知道鲁大昌在任上,不过到公馆去找他的留
守副官,现在看这个样子,胡同里已经戒严,不知来了什么人。自己穿了一身武装,
又不便上前去打听,只好离了胡同口,远远的站着。只在这个时候,只见马路上远
远尘头大起,几辆油亮崭新的大汽车,风驰电掣而来。车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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