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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定;而这个现实化又必然牵涉到一种同环境的偶然情况的必不可少的相互作用。例如,说一个新遗传型是预先形成的时候,实际上我们的意思只是说这个新遗传型同它所由产生的东西之间有一种确定的连续性:关于形成这个新遗传特性的那一套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并没有包含在这个概念里面。更不用说,一个新表现型的预先形成,也就是说,一个“反应常模”的改变,就是意味着新表现型同先前状态之间具有确定的连续性了,但也预先假定,表现型同环境之间具有一定数量的、尚不知其细节的相互作用。
只要这些创新是偶然出现的,就比我们曾假定其既是新的又是必然的那些认识性建构更容易被认定是一种创新。在认识领域内,人类活动的创造力,特别是与科学认识有密切关系的技术的创造力,引起了一个问题。既然这些技术似乎是创新之中最为明显的,每天都在改变着我们的环境:那么,它们的新又表现在哪些方面呢?它们又应当在什么意义上被认为是预先确定了的呢?人造卫星的头一次发射,无疑是一种最精心计划好的技术行动,同时又是以我们所已经具有的、与所要进行的试验密切有关的大量知识为依据的结果。所以我们可以认为,这种行动涉及到一种可以计算出来的组合,这种组合的所有元素都是已经给定了的。可是,构想出这个组合,把一系列相当数目的不同质的学科数据(从天文学的数据到燃料的性质)中的多方面的因素联系起来,这是一回事;而具有探索这种组合的念头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构想出这个组合的概率甚至比生物学家布卢勒用联结转换的办法计算出来的关于形成一个眼睛的概率还要小——他的分析表明有一个其所经时间比地球年龄还要长的过程。很明显,将这样一种组合说成是预先确定了的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在谈到探索这种组合的念头的出现时,我们发现,虽然这种探索念头的出现,标志着一系列早先设计的终结,然而实现出来的组合则是产生于早先设计所未能包括的一些选择和协调的。因此,就下述意义来讲,这个组合是一个新的东西:因为它是一个或多个主体智力的产物,同时,它又向我们提供一些客体,这些客体我们在进行积极探索、并建立特定的相互联系之前是既不知道甚至也猜想不到的。
因此,是创新还是预先形成的问题,已经以一种显然是基本的形式在这个活动水平上出现了,这个水平还没有达到必然建构成的水平。如果每个新产物,只是因为从获得的结果看它是可能的,就把它看成是预先确定了的,那末问题就改变了:我们现在就必须试着去确定,相对于现实性及其经常变化而言,可能性是否因为全然是非时间性地给定了的因而在本性上就是稳定的呢,还是,因为可能性领域内的某些东西的现实化必然牵涉到为“新的”可能性开路,从而可能性本身也是可以变化的呢。所有创新都会为新的可能性——从生物的变化开始,直到人类活动和技术所特有的建构为止——开路,这对我们来说似乎是无可否认的。但是,这一点对于运演结构的先后相继出现也是正确的吗?因为每一运演结构一旦建立起来,看起来就似乎是必然的,并且是可以从前面的结构推导出来的。
B。我们已经看到,实物性动作是如何地成为认识发生过程中的出发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