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2/5页)
是预示着他对她的思念,只能如这深浅不均的墨色一般,隐晦在他的心里?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竟引得他兄弟二人都为之魂萦梦牵如痴如醉?宇文焉捏捏额角。心里有些不甘,却又有些因为想到了那人而感到些许甜mi。
皇兄为了她,连辛苦得到的江山也不要了,一得到她的下落,就急惶惶地穿过去找她。皇帝也不要了,妃子也不要了,把偌大一座江山全数交给了他来打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皇兄虽把江山托付给了他来打理,对外只宣称染病在身,朝中大小事物皆交由他这个摄政王全权决断,而他,也从王府搬入了皇宫里居住,连带着母后也重新搬回了长安殿里,俨然已是代理皇帝。
而实际上呢,也只有小三子这样少数几个知晓内情的人知道,他这个全权决断的摄政王不过是个代批奏折代判朝议的傀儡王爷罢了。一应关乎国运的大事,皆由他一一梳理好了列成条目,再待皇兄三日一次地穿越回来处理,或亲自批示,或耳提面命,若是那边不忙,偶尔还会出席一两回朝议亲自裁决,总之这真正掌控江山的人,从来就没更换过。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这样死心塌地的沦为皇兄的傀儡了呢?宇文焉抚额摇摇头。这时候吗,似乎不长也不短,大概就是从他见到了那位被皇兄如获至宝般宠着溺着的玲珑郡主开始的吧。
有那样的人儿陪在身边,沉寂如死水一般的日子都有了活气,虽然喧闹了些,却不感到烦躁,本以为只是起初的新鲜感,过不了几天便会厌腻无趣,哪知这许多日以后才知,原来有一种喧嚣竟如烟花绽放一般。响彻天地,铭刻于心。只是回首再寻觅那烟花绚烂的美丽,却已是迟了一步,唯有错过了。
那短暂如烟花一般日日夜夜与她相对相处的日子哪,那些个静静开着轩窗看她在窗外巧笑嫣然眉宇飞扬的午后啊,那些个见她深夜独处想起某人流如雨下时感到的满满心疼啊,依然犹如昨日一般充盈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只要有这样鲜明的记忆,便可以证明他也曾动过心,也曾真实地活过。只要有这样鲜明的记忆,他就可以放弃原则放弃身段,心甘情愿做皇兄的傀儡,只要能让她得到她想要的,只要能让她快乐幸福。
江湖大师是他引荐给皇兄的。不是没有想过,依照江湖大师的指点,以那紫晶为凭穿越过去寻她,只是,即使寻到了她又能怎样,他心里明白,她心里想见的,从来不是他。
犹记得那日,将临朝时仍不见皇兄驾临,百官不禁愕然。未几,只见小三子一人匆匆忙忙而来,慌慌张张撂下一句“今日圣上有恙在身不能早朝”遣散了百官,独独留下了他。
待他纵身跃上长德殿的屋顶寻到皇兄时,只见皇兄两手悬空,似抱了什么入怀,却空无一物,眼睛发直,双眼之中毫无焦点,呆呆望着高升的太阳,也不知有没有被那万射的阳光射伤了眼睛。
他待上前,皇兄却一个激灵站起了身,几个腾挪之间欺近了他身,双手死死钳住他的肩头,一口一句问道:“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她竟真的走了,我该去哪里寻她?”又声声道:“是我错了,错了,我不该不信她,不该不信她。”一时语无伦次也不知说些什么,眼神依然没有焦点,也不知把他当成了谁。
许是被太阳晒得久了,这么闹了一阵,便昏眩了过去,正好让他和小三子一边一个架了下去修养。
自那以后,皇兄但凡有了空闲便在这画室中作画,宣纸画了一沓又一沓,幅幅画的都是玲珑郡主。画满了四面墙以后,便夜夜端坐在这画室中对着墙上的画儿说话,饿了就在这里吃,困了就手撑着画案睡。没过几月便消瘦了许多,神情也困顿萎靡了许多。
见他这样糟践自己,群臣劝过,太后骂过,玉妃闹过,可他一概置若罔闻,依然是吃住皆在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