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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青衣观附近,如何他们的魂魄,却能离开殓葬之地,游荡受困于此?”紫姬道:“是啊,若论常理,肉身埋殓之地,便是未得超脱之魂魄受到拘禁之所。”青衣道:“常理而论,自然如此。不过要是有人超度亡魂,偏生又未能完全超度,那亡魂便可脱离肉体坟冢,在各地游荡。”等了片刻,不见来人,那典韦有些不耐烦,叫道:“你们欲拖延几时,搬来的救兵究竟在何处?”青衣道:“我观中的客人,来此有些路途,稍安勿躁。”钟月敏道:“你要是害怕,便早将城门打开,我们便再放一只鸽子回去,叫人家不要来了。”典韦虬眉挑张,呸道:“我会怕?你少使激将法。”遂闭目坐在狮子上,双臂抱着短戟,养神安息。
过了片刻,忽然城门大开,于禁绷着脸,抱着一条绸缎围裹的长条物什出来,欠身施礼,道:“铠甲在身,不能全礼,请青衣观主见谅。”青衣淡淡道:“不知于将军有何指教?”典韦虽和于禁同守常春之城,却厌嫌他投降变节,因此彼此不和,见他从身边走过,也未太搭理。于禁冷冷道:“君王怕观主在此寂寞,又知观主也是喜好风雅之人,遂令末将借上一具古琴,观主大可操琴奏乐,以为打发时光之用。待后面进入城中,见得君王,再把持琴归还不迟。”将古琴隔着前面一块灰白色的岩石上,转身即走。典韦沉不住气,喝道:“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待后面进入城中’?难不成我便会输给他们请来的救兵?”于禁道:“典将军,末将只是转达君王原话,和我不相干的。”阔步迈入城中。那城门倒没有再关上,从里面抢出两列兵卒,排成双翼阵法,守在典韦背后。青衣揭开绸缎,抱起琴仔细观看,笑道:“此琴虽年深月厚,然泛泛无名,可是制作工艺莫不精细,足见匠艺之人也是甚用心的,在普通市镇要花上数十两银子吧?”拨了两个音,席地而坐,以膝撑琴,果真悠哉游哉弹了起来。穆双飞呵呵一笑,摘下腰间神箫,趋节踩奏缓缓呼应,正是一曲《醉渔唱晚》。众人闻之,莫不如痴如醉。须臾青衣琴声陡换,却是《百鸟朝凤》,穆双飞箫声跟着婉转而行,一时之间,周围许多鸟儿纷纷飞来,上下舞动,围绕着两人飞旋不停,恰到好处地啼鸣,如若唱合,蔚为壮观。紫姬见钟月敏兀自有些心神不宁,轻轻拉扯她的袖衽,柔声道:“别急,我们先听琴。”便依着穆双飞左右站立,看群鸟果如朝凤之状,尽皆心醉神驰。如此直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青衣将琴重新包好,依旧放在岩石上,拍掌道:“典将军,你的对手来了,亦可偿你一桩历年难了的心愿,岂非算我一桩功德?”典韦蓦然脑中灵光闪动,想出一个念头,忍不住兴奋问道:“是昔日蜀国帐下的哪一位对手?若似许褚,这等‘虎痴’,我和他打过架,倒无甚新鲜感。”话音方落,便听有人高声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和我一决死战?”旋即一匹高大健壮的铁虎从崖边斜径猛冲而下,势不可挡。
但见那员黑面将军,身高八尺约余,身若雄塔,声如洪钟,气势冲天,威风惊人,委实鬼神皆避、仙枭俱畏,驱马冲到了典韦跟前,二话不搭,抖手便是一矛送出。典韦大吃一惊,双戟并拼朝上搭档,厉声道:“开。”孰料丈八蛇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