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奴婢笨拙,只得在送乌纳拉主子的时候探听到一二,好似八皇子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给柳寰小姐遮掩尴尬。”老嬷嬷如实说来,心里也觉得怪异。“八皇子向来冷漠,能够这般做,太后认为是否有内情?”
“柳家的人很少与宫内之人交往慎密,但不能不设防,毕竟柳柏的来历不浅。八皇子那头,最好不让他心意改变,冷漠之人就该一直冷漠下去。”皇太后微微睁开眼,想起四皇子今日的举动,她越发觉得柳寰是危险的。顿了顿,皇太后又道。“今日宫内安静,皇帝那头也没有翻牌子,可知是为什么?”
“奴婢不敢直言。”老嬷嬷垂下头,眼底甚是平静。
“阿金,你跟着哀家是有多少年了?”皇太后放下腿来,动了动肩膀,金嬷嬷见状很是机灵地上前替皇太后按摩。
“奴婢得太后宠爱,在太后身边伺候已有三十年载。”金嬷嬷缓和道。
“是啊,三十年,哀家能够一路走来是失去太多,如今皇帝还算顾及哀家的感受让哀家住在万寿宫,只是哀家又何尝不为他痛心。”皇太后的实现翻过了檀香,落在奋力燃烧的烛火上,那火光越是明亮越代表牺牲太多。“你是否也觉着哀家狠心了?”
“太后心系国泰民安,是百姓的福分,为了国家安定有些得失那也是必然之举。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不可强求,只是早与迟罢了。”金嬷嬷也不挑明,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情,那也是皇太后不想提及但却不能不继续做下去的悲伤。
“也罢,就算哀家背着千古骂名,也不能让北烟国被其他三国有机可乘。”可悲的皇位之争,皇太后抬起手,示意金嬷嬷停下来,淡漠道。“明知今日是她的忌日,可是未免皇上太过忧心,所以这个日子也成了禁忌,不能擅自提及。但明日的宴请,恐怕皇帝的本意也是为了纪念她吧?”
“八皇子那头传了话,不会出席宴会。”
“让他放下,又何以那样简单。”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身在帝王家,有好多不得已。
“太后,它又出现了。”说着,金嬷嬷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小手帕,展开来,是一枚尖锐的暗器。她递到皇太后手中,道。“这上面有清晰的蝶痕,是当初那玉佩上的图案。这是九皇子受伤当日,八皇子出宫被袭击的证明。”
扫过那枚暗器,皇太后的心很明显的一颤,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哀家原以为他是死了,没想到还存在于世,而且还就在北烟国城内。你继续查探,尽快找出他的藏身之所,虽然他的仇怨对象如哀家所意,但毕竟……”留不得!
目光过到一枚烛台,已经燃烧的透的蜡烛‘扑哧’一声,幻化成一股青烟。
清风荡开,撩起湖面波痕,一圈又一圈,幽怨而哀伤。
一路行来,柳寰原本浮躁的心也渐渐平静,虽然对宫中较为陌生,但她也记牢了这一路的设施,以便等下可以沿途返回。忽而想起四皇子所说的话,她微微叹口气,这个是非之地圈禁了多少人的自由,那样无奈。
“风声萧萧,路漫漫兮……”思索间,这五音不全的歌声又一次飘来,比起之前来说似乎更进了一些。
本来把这件事遗忘了的柳寰又再一次起了好奇心,都说这宫里怨妇比较多,可这大半夜的出现一个男声,着实令人费解。顺着声源而去,只见不远处的湖边石凳上,静静坐着一个影子。
月光轻落下来,洒满了他宽阔的肩头,他轻闭双眸微扬下巴,一边感受着清风拂面,一边哼唱着。纤长的睫毛在风中显得异常柔软,满头银丝仿若虚幻一般散发着蒙蒙光亮,飘荡在清风里,不羁且温和。
他的双手自然撑在石凳上面,身子轻轻后仰,流露出一种令人心疼的淡淡悲伤。
可是,偶买噶,为毛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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