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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能的事。她又想起了在自己印象中的中国某个朝代，交子超脱时代的发明使那个朝代的经济产生了巨大的动荡，交子使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被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自己确实是贸然了啊，不是什么现代先进的东西在古代都是可以实现的，毕竟受时代局限过大。抄搬一些发财的商业理念无所谓，但是想要照抄可以改变大局的经济政策那是自己不自量力了，莫菲菲不由反省自己的妄自尊大。

既然沈天启说不可行，莫菲菲也就没有多想，一心一意投入到赌场筹备中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这番话却不知为何被泄露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在一个闷热的午后，莫菲菲与沈天启一起被一个太监选进了宫中。

沈天启是第一次被皇上召见，心里难免惴惴，莫菲菲与皇上却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她不停用眼神安慰沈天启，让他稍安勿躁。莫菲菲猜测着，想来皇上又是有什么事要听取自己的意见。

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他们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南书房，一身明黄团龙长袍的皇上端坐在堆满奏章的案几后一边办公一边等待他们的到来。

参拜过后，莫菲菲抬眼瞄了一眼满脸威严的皇上，与自己很久前见过的那一次比起来皇上消瘦了一些，这个雄心勃勃要带领大齐走向繁荣富强的君主在背后一定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吧？即便是皇上，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

皇上看低头垂手的莫菲菲，月余前炼无极关于“天命之子”的论断解开了他的心结，他不再渴望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子，管他是莫浩凡还是舒安磊，只要眹善待每个对大齐有贡献的人才，何愁大齐不兴盛。

果然，皇上开口就问他们几天前关于“纸钞”的讨论。

莫菲菲一点也不诧异皇上为何会知道他们的谈话，想必京城里埋伏着无数类似于东厂探子般为皇上服务的人吧。

她示意沈天启来说，因为毕竟沈天启深谙这个世界的金融情况以及经济政策。沈天启恍惚了两秒钟后开始侃侃而谈，把纸钞的利弊说的清清楚楚。

“妙哉，纸钞的出现确实可以解决银票流通不便的难题，但是你说的那些缺点也不无道理。”皇上抚掌。然后和沈天启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深入热切的讨论。他一心在全国推行商业，而沈天启有事金融大鳄，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说的唾沫乱飞星月无光，简直就差互相握着手大叫一声“同志”了。

莫菲菲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根本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讨论。她干脆悄悄打量起皇上书房的装修，时不时嗯一声附和他们。

三个臭皮匠顶的一个诸葛亮，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两句来形容眼前的三个人显然都不适合，因为他们既不是臭皮匠，有一个人更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莫菲菲想表达的是，经过讨论，居然被他们合计出了一个皆大欢喜的方法——既解了皇上的难题，又没损害到钱庄的利益。

那就是，在所有银票上加印朝廷刻的流通专用章，这样一来，所有的银票都可以在任何钱庄兑换。这与统一的纸钞不同，朝廷没有发行的权利，而是承担了一个类似“银联”的功能。

龙颜大悦啊，皇上万分不舍这样的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就问两人可愿意在商部任职。

开什么玩笑，当官哪有当富贵闲人舒服，莫菲菲与沈天启敬谢不讳。为了不惹怒皇上，莫菲菲大力解释了一下“顾问”这种东西——非正式职工，但是需要的时候可以提供咨询建议。于是最后两人各领了一个“朝廷商业顾问”的职称回去。

虽没有实权，但终究是皇上亲封的封号，一时两人在朝野之间的大名广为传播，一些职位不高的官员甚至曲意结交他们，希望他们能在皇上面前帮说个好话，莫菲菲与沈天启也趁机结交了一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