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页)
着胆子找材料、发排。‘管’我们的地方,瞪眼每期查看。”她又说:“看现在编辑先生这么轻松放手编排的两岸三边的文艺征文、转载、破口大骂,等等,真是令我羡慕不已,而且怪我自己‘予生也早’了。”10这里讲的“气氛有异”,系指“*”时期没有言论自由,如有位台湾大学教授因在课堂上讲授30年代作家作品,被人告发到情治单位,由此受到处分,还差点丢了饭碗。林海音当时冒着风险去介绍“近代”(这一用词也煞费苦心)作家作品,弥补了因查禁30年代文艺作品使台湾读者对五四以来的新文学状况知之甚少的情况,对一些大陆作家因政治运动频繁生死不明的情况所产生的误传(如台港就曾有不少作家写过“悼念”当时还健在的胡风的文章),也起到了澄清的作用。 。。
林海音(4)
夏府客厅:民间文坛的聚会
60年代的台湾,有官方文坛与民间文坛之分。这是台湾政治尖锐对立、省籍情结复杂化的结果。林海音编的《纯文学》,属民间文坛的一块重要园地。她和夏承楹所组成的夏府客厅,更是张道藩所领导的“中国文艺协会”外的另一个文艺中心。这一“中心”的形成,与林海音的热情豪放、喜交天下朋友的性格有一定的关系。她向往热闹的生活,乐意帮助朋友,敞开大门欢迎五湖四海的文人到她家做客。不管是本省作家或外省作家、主流作家或非主流作家、文学新人或文坛前辈、男作家或女作家,只要到了林海音的客厅,都会在这位“资深美女”的可亲笑容中找到位置。就是国民党的官方作家,来到夏府同样会被热情的女主人所感化,在闹中取静的环境中不打官腔。这些人用过林海音做的涮羊肉之后,常常不拘小节,置身于藤椅上,把腿伸得长长的。在爱吃能玩、更爱朋友的女主人营造的自由宽松气氛中,聊天的来客自然不会受“*令”的束缚。如为出版喜乐先生的《喜乐画北平》所组织的“京味儿之夜”,还有专门以本省作家为主的“台语片”的聚会,就是谈天说地没有禁忌的最好例子。这就难怪美丽而充满活力的林海音,每次请客就像写文章那样精心构思:从邀请名单到菜谱,从朗诵作品到摄影留念,均苦心经营,使大家到了这里少谈政治多谈艺术。在来客留言簿上常看到齐邦媛、罗兰、琦君、王文兴、余光中、隐地、杨牧及其他省籍作家的名字,由此窥见小圈子倾向的破除。
难怪有人说:林海音的客厅,“就是台湾的半个文坛”11。这文坛,显然是各种派别的无序组合。向往自由而更讨厌规范的海外作家,到这里都有宾至如归之感,以至感叹好像只有到了夏府的客厅,参加林派的聚会,“才像回到了台湾,向文坛报了到”12。
《纯文学》受政治大祸牵累停刊
在“*抗俄”的年代里,信奉自由主义文学思潮的林海音,所高扬的是“纯文学”旗帜和创作自由论,这在客观上正好与政治挂帅的“三*义文学”观相对峙。在林海音主持下的《纯文学》,让一篇又一篇政治不挂帅而文学形式纯正的作品登场,甚至采用日本左派三岛由纪夫的评论《结合剧作家的才能与小说家的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是作为“战斗文艺”的对立形态和文坛的补充力量出现的。不管当时创办者对《纯文学》刊名作何种解释,可“纯文学”一词正是对政治压迫文学的一种反抗,其潜台词是认为*文艺受政治支配,常常有“战斗”而无“文艺”,不算纯正的文学。以这样的文学观念编出来的杂志,自然与主流文学呈不同风貌,这就难为官方所容。就像当年林海音参与编辑的《文星》被当局所*一样,《纯文学》在官方控制的园地里也显得异常刺目,有位“立法委员”在“立法院”质询时就曾造谣,说“林海音当年编的《文星》杂志是美国人出资办的,现在又是美国人出资办《纯文学》月刊”13。
《纯文学》后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