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 (第1/4页)

“我是机长,当然要左面。”林海丰瞥了郑南一眼,撩起棉袍,坐在了石天的墓碑旁,轻轻拂拭着碑面,“多好的战士啊,才十六岁,要是还在的话,一定是第一批的共盟会成员了。”

“机长同志,我好像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才发觉原来你的眼泪也会那么的多。”郑南在墓碑的另一面也坐了下来,“以前我总觉得你是个很乐天的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而已。”林海丰揉了揉眼睛,“对了,吊唁时的哀乐也准备了吗?”

“没有。”郑南摇摇头。

“怎么连这个都不准备?”林海丰奇怪地看着郑南。

“我们凭什么要哀伤?”郑南轻轻拍了拍紧挨着的墓碑,又指了指面前的石碑丛林,声音很轻,却又是十分坚定,“弟兄们都是战士,他们倒下的时候,心里想着的还是向前,向前。所以,为了安慰离去的弟兄们,在为他们送行的时候,陪伴他们的是红军的军歌。”

“也好,也好。”林海丰轻轻地点了点头,“弟兄们需要的不是活着的人的眼泪,他们最希望看到的,是他们的血没有白流。”

“机长同志,你说……你说咱俩像不像是老人家特意排到这里来的?”郑南忽然看着林海丰,轻轻笑了笑,“早的时候我总在想,也许就是这样的。机缘巧合,我们来到了这里,发展党组织,壮大力量,最终把太平天国这场历史上伟大的革命运动,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来。我们就像是当年奉命改造旧军队、山贼、土匪一样的共产党人,尽着我们自己的努力,也同时考验着我们对党的忠诚。仔细想一想,难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会比当年八一南昌起义失败后的革命局面更难吗?我觉得不是,也许我们遇到的问题还更容易一些。我们到今天为止,终于算是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我们没有愧对党的培养,没有,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步,那才是真正辜负了共产主义者的光荣称号。”

林海丰望着脸色红润,充满激情的郑南,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可以说是有着和郑南同样的感慨。

默默地总结一下两年多的经验,其实他和郑南两个还真就是有如被他们的伟大领袖派遣到这里的党代表。他们在这里所拥有的一切便利条件,要比当年建党之初的中国共产党不知道要好出多少倍了。他们不用搞什么地下活动,尽管在开始的天京,他们还不得不去打着拜上帝会的旗号,但是,在他们各自的圈子内,共产主义的火种早已随时随地的播撒开来。

尤其是当他们建立起第一支精挑细选的红军部队的时候,尤其是当林海丰充分地利用了石镇吉事件,让广大红军将士彻底看清楚了拜上帝教的真实面目的时候,林海丰、郑南,更好像是灯塔,照亮了红军将士的心头,指明了他们的征程。

随着东征的开始,红军的扩大,林海丰渐渐甩脱了身上的束缚,虽然还是高唱着拜上帝会的调子,那却已经是经过精心嫁接的主张了,他巧妙地把洪秀全的天下大同与他的共产主义结合起来,在红军中间广泛宣传,甚至是公开把他整理出来的各类共产主义宣传的小册子,发到红军的每一个连队。所谓红军部队中的军官俱乐部,其实就是政治宣传处的翻版。红军像是一团火,把红色的拜上帝教思想带到他们经过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他的共盟会的基础。像红军教导旅,如果不是因为再次扩编的需要,整个的教导旅就是完完全全的共盟会会员旅。

不能不说,林海丰是伟大的。他伟大就伟大在他是一个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真正斗士,牢牢记住了他的领袖教育他们那代人的话,把天朝革命的实际与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有机地相互结合了起来。

啃过洋面包的所谓马克思主义者,曾经讥笑山沟里出不来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却做到了。毛泽东硬是把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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