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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好选择她爹地了。
“什么?”韦皓天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郝蔓荻。
“他是你的丈人,你本来就有义务帮他,别忘了你可是他的女婿。”女婿帮丈人是应该的,也才合乎人情。
“我可不觉得他有把我当成女婿看待。”韦皓天的笑容里面充满了讽刺。
“你也没把他当成丈人。”郝蔓荻反驳。“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现在爹地有难了,身为女婿的你,就应该尽全力帮忙,将他从巡捕房里救出来。”而不是杵在这里说风凉话,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懂了,只有义务,没有权利,这就是你们父女的逻辑。”曾经他以为她已经有所改变,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一个样儿,都同样自私。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不帮拉倒,郝蔓荻不最后通牒。
“倘若我说『不』的话,你想怎么样,杀了我?”韦皓天嘲讽地看着郝蔓荻,表明绝不受威胁。
“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恨你。”她没有杀他的力气,她还得找人救她爹地。
“蔓荻──”
“我恨你!”郝蔓荻边说边哭,跑出他公事房的脚步比任何时候都急,韦皓天用手扒了扒头发,无助地叹气。
“蔓荻!”他追着郝蔓荻出去,但她已不见踪影,不知跑到哪里去。
“……该死……该死!”他气得踢路边的街灯,发泄满腹情绪,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非得要你伤我、我伤你,互相厮杀不可?莫非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呜……”另一方面,哭着跑出银行的郝蔓荻,却没有多余的时间伤心,她还得想想怎么救她父亲。
经过这一阵子的深居简出,一些过去动不动就相约游玩的朋友都不联络了,教她临时去找谁帮忙?
郝蔓荻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到人帮忙,直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闪入她的脑海,她才想起还有一个有力人士,可以帮忙救她父亲。
她二话不说,想办法找到电话打到汽车出租公司,叫了一辆出租车,飞奔到宋乔治家,请求对方帮忙营救郝文强。
第十九章
宋乔治是独子,宋家在上海当地是有名的仕绅,据说跟宋查理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过这只是传言,没有人能够证实。
然则无论他们跟宋查理有没有亲戚关系,有一点倒是可以证实,那就是宋乔治的父亲很有办法,才不过半天的功夫,郝蔓荻的父亲就被人从巡捕房里放了出来,平安回到家。
宋乔治的父亲甚至还有办法影响报社,硬是让他们道歉,说他们看错人,那天陪同工部局官员吃饭的,不是郝文强,而是另外一个从北京来的友人。这位友人跟工部局的官员颇有交情,他们基于朋友的情谊,特地请这个友人吃顿饭,并非外传的“有目的的餐叙”,这一切只是误会。
这当然是鬼扯,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照片拍得不太清楚,但那身形、那脸孔分明就是郝文强,还张冠李戴呢!
这新闻哗哗哗地闹了好几天,就啪一声不见了。到底上海每天都有更热闹的新闻出现,再惊悚的头条,也占不了报纸几天版面,况且又遭到有心人的刻意打压,更是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几天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了。
想当然耳,韦皓天非常生气。
郝蔓荻居然去找宋乔治帮忙,这等于是当面给他难堪,他当然不会饶过郝蔓荻。
“站住。”
这天郝蔓荻又要外出参加舞会,被提早回家的韦皓天叫住,她悻悻然地转身。
“干么?”他们又回复到之前那种你不管我、我不管你的生活。老实说,彼此都累了,都想从这场漫无止境的冷战中解脱,回复到前些日子的幸福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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