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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便跪下道:“求师父收下徒儿,徒儿原来的师父不幸为恶人所害,师仇如海,赖师父授艺以报大仇。”连倾城道:“少侠知恩图报,重情重义,我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儿,正是人生一大快事。”皇甫云心下一喜,把头磕得“咚咚”响,大声道:“徒儿拜见师父。”连倾城俯身扶起了他。
皇甫云惊喜之下控制不住激动,来到无人的院子里,对着沉沉的夜空便跪下,泪水顺着面颊一滴滴落下,喃喃道:“师父,我未经您老人家允许,另外拜了连大掌门为师,但我是为了学到精深剑法,给您报仇,您九泉之下就等着安歇吧……”下面的话再也讲不下去,几日来变故迭起,在这时如狂涛排壑一般倾泻而出,身子不住颤动。
良久,他才从地上站起,深深呼出一口气,檫干了脸上的泪痕,慢慢走到萧琴的房间。一间清静的厢房内,萧琴正倚坐在狼王身畔,抚笛而吹。皇甫云听她笛音中甚有伤感凄怨,走过去轻轻唤了一声:“琴儿。”萧琴把头转过去,背对着他。皇甫云只得也跟着坐在她身畔,出神地凝听她吹笛。
萧琴吹了一阵突然收住不吹,撇着小嘴,道:“你又来找我干什么?死皮赖脸地跟着人家,讨厌死了。”皇甫云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萧琴又道:“哼,是不是在我面前就成了哑巴了,人家连姑娘那么漂亮,你跟她当然有很多话讲,为什么不到她身边去?”皇甫云吞吞吐吐道:“连姑娘是名门闺秀,哪……哪有的事,琴儿别乱说……。”萧琴柳眉一抖,霍然站起,嗔道:“哼,她要不是名门闺秀,你便……便……吗?”皇甫云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道:“琴儿,真的没有这回事。”萧琴哼了一声道:“都穿上了人家的衣服了,还说没有?”
皇甫云如释重负,道:“琴儿,你这就误会我了。我现在入了凌绝教,拜在连掌门门下,不穿凌绝教的服饰又穿什么?”萧琴惊道:“你……你入教了,去当那什么臭道士?”皇甫云道:“道士有什么不好?”萧琴脱口而出:“道士便不能……”讲到最后,急忙收住口,脸上却已是羞得满脸飞红。皇甫云奇道:“道士便不能怎么样?那么多师兄弟也和常人一般生活,并没什么不妥。”萧琴急得直跺脚,嗫嗫嚅嚅道:“道士便不能……不能……不能那个……”憋红了险就是不敢讲出“不敢”什么,狠狠剜了皇甫云一眼,怒道:“呆笨鹅!这个也不懂。”背过脸去,再也不理睬他了。
皇甫云手足无措,急道:“琴儿,你怎么又哭了。”皇甫云不说则已,萧琴一听到他的话,眼泪像断线珍珠一般扑籁籁而下,抽泣不止。皇甫云伸手帮她拭了脸上的泪水,喃喃自语道:“琴儿就是小孩子脾气,我穿一件衣服又有什么不妥了,若不是师父所赠,琴儿说不穿我还不是不穿。”他自幼随师父生活,对男女情爱之事本就淡漠,说出话来更是直肠直肚。两人一天的患难之交,已互相在心里滋生了对对方的相慕之情。萧琴听他终于吐露情意,颇为欢喜,破涕为笑道:“你别老是说要听我话,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你是个没骨气的懦夫。”皇甫云笑道:“好,那么换成你听我的话,快把腿上的伤上药了。”
皇甫云去向师父要来金创药之类的药膏,萧琴微微捋起腿上的裤管来,露出一双春葱玉藕般的小腿,只是腿上好几处伤疤,如同美人脸上的黑痣,十分显眼。皇甫云轻抚着她腿上一块几寸见方的大伤口,满是疼惜地道:“这个伤口要不是咬在你腿上该多好。”萧琴道:“那么咬在谁腿上?”皇甫云捋起裤管,道:“咬在我腿上。”萧琴道:“那很好……”皇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