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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各大主力营一样,这两个营也采取了新编制,设立了参谋官和督导官,营官则自然是由王光泰和郑四维兼任。补充进来的新兵大部分都是俘虏兵,也有从各主力营调过来的少数战斗骨干,都被教导营进行了精心编组。

这也正是王郑二人最感到纠结的地方,眼看着自己部曲的实力一天天壮大,这本来是件好事,可他们在营中影响力反倒不如从前,再也不是当初那种神一般的存在。但他们也深知,然已经上了湖广镇这条船,也就没有了多少退路,只能把更好的愿望寄托在将来。因此,在庞岳面前都不敢表现出丝毫不快。

庞岳在校场上转了一圈,又与王光泰和郑四维交代了一番。见一切正常,随即便返回了城中。回到总兵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便听到卫远来报,说是马元成求见。(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缘私利文武不合,临危难洪公受命

江西,南昌府

身为满清提督江西军务总兵官的金声桓,近来的心情可谓差到了极致。新年刚过,巡抚章于天和巡按董学成便再一次来到他面前旁敲侧击。听那意思似乎就是,如果他金声桓再不把当初从江西各府县拷掠来的金银交出,那他们就只好如实上奏朝廷,请多尔衮来评评这个理。

当时,金声桓再次坚称没有,可章、董二人却依旧不肯罢休,言语中的威胁成分反而还增加了不少。而金声桓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何受得了这种气?当场便拍了桌子,大呼送客。若不是还有着对满清虏廷的顾虑,他甚至会直接上去扇这两人几个耳光,再直接让他们滚蛋。像这种牵涉到双方重大利益之事自然没有多少缓冲的余地,双方也就再一次闹得不欢而散。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章于天和董学成不是宰相,肚里当然也就撑不了船。别说是船,就连小木排也撑不了。自从那一次之后,各种明里暗里的打击报复便如雨点般随之而来。

按照惯例,金声桓军中所需的部分粮草是由巡抚衙门出面筹集。但最近的这一次,当金声桓派去的人找上门的时候,却连章于天的面也没见着。几度求见之后也只等来了章于天的一句风凉话:金军门帐下金银何其多也!何种上等粮草募集不来?

金声桓更是火冒三丈,要是换做大明那阵,他恐怕早就领兵去把巡抚衙门砸了个稀巴烂。可如今也只能在私下里大骂:章包衣欺人何其甚也!

江西巡抚章于天是辽东人。清崇德六年(1642年)举人,属于满清汉官中资格较老的一类。也一向爱以“辽人”、“入关前旧臣”自居,对金声桓这类草莽出身的降将不大看得上。对其先投流寇、后投左良玉、再投清廷的三姓家奴经历更是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鄙夷。而金声桓也完全看不起章于天,认为他不过是包衣出生,要不是当年老奴翘辫子之后洪太大兴科举,他还不知已经累死在了哪个主子的田间地头,哪还轮得到他当他娘的什么巡抚。因此在暗地里一概称之为“包衣”。

但现在就是这个“章包衣”仗着虏廷的支持气势汹汹、咄咄逼人,这让金声桓不得不产生了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英雄落难之感。

说起来,金声桓对满清虏廷的贡献不算小,当年在九江随左梦庚降清后,便自告奋勇地向多铎请求为大清开疆拓土。之后。与王得仁一道为满清打下了除赣州、南安之外的江西大部分地方,擒杀了明永宁王朱慈炎和明江西巡抚邝昭。

当时,金声桓本以为自己不劳驾满洲主子一兵一卒就打下了如此广阔的地盘,肯定能博得虏廷的青睐、得到特殊的封赏,却不料虏廷根本就没那个意思,仅委任他为“镇守江西等地总兵官”。后来金声桓又上书请求虏廷另颁敕书、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