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4/5页)
”李星沅气息有些低沉,李文澜能从里面听出浓浓的不甘。李星沅是个有德行有抱负的官~员,他的仕途还大有可为,就这样跟一个腐朽王朝一同陪~葬,是谁也不会甘心的。
李文澜劝谏道:“大人,这世间万物,皆有荣辱兴衰,旗人的气数尽了,何必陪异族一同灭~亡?大人乃是汉~人名臣,学富五车,识见超人。这中朝初立,当是用人之时。大人官声甚佳,又得百~姓赞许,在中朝谋个出身,定是不难,还请大人三思啊。”
李星沅悲凉一笑,道:“本官现在有好名节,可是若是偷了敌,却不知哪里会有什么好名节。”
“大人所言差矣,学~生曾研究过中朝诸法,皆与前代不同,这君君臣臣之事,在中朝,反而及不上一心为民的重要。中朝皇帝自降身份,与万~民同身份,自是没有什么忠君不忠君之说,这官~员只有为国效力,为民请~命,却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学~生深以为然。”
李星沅一拍桌子,骂道:“放肆,这君臣纲常都没有,国将不国,又如何能成大事?”
李文澜浑不在意,问道:“大人,这满清可是将什么君君臣臣一套搞到顶点了,却还是民~不~聊~生、内乱四起。文官爱财、武官怕死,社~稷腐~败,内忧外患,而没什么君臣纲常的南朝却是国富民强,实力与日俱增。况且,南朝没得只是君臣纲常迂腐之流,却大力推行道~德礼制,平民教~化,人人皆可读书识字,学懂道理。敬君忠君,却不拘泥于死命于君。言卿觉得,这般才是正理。”
李星沅淡淡的道:“这广教~化,却是良行。”
“大人还需早些决断,等这天津城陷的消息传到宫里,九门肯定马上关闭,到时大人枯守城中,先不提刀枪无眼,战时有个损伤,就算是蓝衣军拿下京~城,大人再去投诚,反而落入末节,被当做俘虏,就没什么意思啦!”
李星沅回京待职,家眷也多不在身边,他又极是清廉,连住宅也是可谓简陋。李星沅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咬了咬牙,道:“事不宜迟,这细软之物皆不要带了,化妆一番,我二人就出城去寻中朝人马吧!”
李文澜大喜,连道可以。他本是京~城有名的书生,不仅喜欢附庸风雅,吟诗作画,更是能文能武,颇有胆略。李文澜因的罪过满人亲贵,科举之途困难重重,故而投在李星沅门下,做个幕僚,出谋划策。
在他看来,满清已然烂的差不多了,要想又更好的出路,无非就是换个环境。那么,还有什么比改朝换代更剧烈的换环境呢?他今日说服地方大员李星沅投奔中~华帝~国,无疑是给自己的出身加一个重大的砝码,无论将来从军从政,都有可以发挥的余地。他才情横溢,只是颇有宝珠蒙尘的意味,此番天津陷落带给他的,更多是机会,而不是恐惧之类。
两人简单收拾,带了几个心腹家丁,匆忙赶在城门大封之前,溜出了北~京~城。
他们一行人前脚刚走,后脚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乱哄哄的将京~城各大城门全部封闭,善扑营、巡~捕营的大~爷们,开始满城的漫无目的而且带有破~坏性和搜刮性地搜寻“混入京~城的细作”。
京~城帽儿胡同,步军统领衙门,赛尚阿跟失心疯了一样在衙门中乱转。
这天气愈加热了起来,赛尚阿反而满头都是冷汗,手脚边走还边打着摆子。
“主~子,你可给个主意?咱们巡~捕五营都派出去抓细作了,可是这蓝衣贼这会儿就在攻来京~城的路上。步军营人马还没编满呢,这会儿集~合的信儿都没有呢!”一个包衣凑在赛尚阿跟前惊恐而焦急地道。
赛尚阿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这蠢材!刚才不是叫奴~才们去发九门信炮了么,你这会儿跟我说步军营还没开始集~合?”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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