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业。
到了小黑屋门口,他们说明缘由后,把我交给一群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一个女军官让我坐下,我没坐,不知道那椅子带不带电。女军官说Don't worry(别紧张)!我心说,那你就给我倒±水,让我把拖鞋换了,让我有种回家的感觉。
女军官指挥着一个男军官先摸了我全身两遍,又让我在安检的机器前走了两趟,并收缴了我的包和护照,给我和护照都照了相——需要补充的一点是,相机没有我的专业,或许这也是我引起他们怀疑的?因之一?我想他们不会把我遣送回国吧,我才刚到,还有很多事情没干呢,还没骑大象,还没漂流,还没去喜马à雅山,还没吃尼泊尔特色菜,还没看尼泊尔美女表演,还没把我放在酒店里的脏袜子收拾起来呢。
这时另一个女军官,似乎官大点儿,从后面走出来,开始问我话。我能听出来她问的都是英语,但是不日常,太专业,我听不懂。上本科的时候,我上过专业英语,学的是机械制造方面的,读研的时候,我也上过专业英语,都是电影方面,没接触过国家安全方面的,所以被她问蒙了,只能指手?脚,告诉她我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没文化苦旅(7)
老高还是很有爱心的,一直扒着玻璃门看(外面亮,里面黑,不扒着玻璃看不见),见我难以应付(他知道我英语不好),便以“I'm his friend”的名义,申请进入小黑屋。
我以为老高英语有多好呢,?来还不如我。人家问什么我都听懂了,他还“I beg your pardon”。
不过幸亏有了老高,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和女军官交流,我在一旁装无辜,以博得对方信任。
起初我还能听懂女军官大致想问什么,也能听懂老高回答了什么,完全是在答非所问,而女军官的态度居然还十分友好,我也就放松了警惕,坐在椅子上,欣赏老高和女军官交流。与此同时,另一拨人检查完我的包和护照,第一个女军官又要检查我的相机。我把照片一一展示给她看,并告诉她哪些是在北京照的,哪个是我妈。当时国内这边正盛传陈冠希的*,幸亏我的相机里没有这类照片,要不然安全部查完了,还得把我送文化部去。女军官没有发现可疑照片,问我刚才是否拍照了,我小声告诉老高,别说删了,咬死了说压根儿就没照。老高解释了一通,女军官没听明白,让我回答到底照还是没照,我说No,女军官又问第二遍,照还是没照,我一下心虚了,怕他们把卡拿去做数据恢复,陈冠希就是这么玩显的,万一找到照片,发现我说谎,并认定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到那时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了,咱们国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任何一个国家的政策也不会与之相反。但我又不能说照了,那样说不定反而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于是我只好装糊涂。
可老高不知道我的糊涂是装的,以为我真听不懂,更竭力地用中国式英语替我辩护,但是尼泊尔人听不懂。
最终,在老高生硬的英语发音中,我听到了女军官委婉的声音:It's ok; you may le*e here。(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事后,我痛定思痛,坚决认为,是我们的英语口语救了我。这些穿制服的人一定认为,这么烂的口语,怎么可能做间谍呢?特别是老高的英语里还掺杂着山西口音。他是平遥人。
出来后,导游ó上来,问我没事儿吧,我说这是什么地儿,为什么不让照相。导游说,美国大使馆。幸亏我当时并不知道,否则脑海中浮现出美军士兵虐待战俘的各种场景,没准真的畏罪潜逃了,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尼泊尔é林里避难。
再次途?事发现场,我跟抓我的士兵道了别。看不出他们是美国派来驻扎在当地的人,还是当地人给美国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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