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玉唇枪舌剑,“是她走进电影界以前生的。”

“那孩子呢?”

“早已过继给别人。”

“我不相信,”我气急败坏地说,“你最好不要乱说,没有人会相信你,你提不出证据,况且姚晶已经去世,你不能再诋毁一个死人,否则石奇不饶你。”

“你焦急了,”王玉笑,“你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的,是不是?”

“这太可怕。”我用手掩起面孔。

编姐问:“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石奇。”

“他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我气愤莫名,姚晶真是所托非人,人家把她出自肺腑的秘密当体己话来讲。

“所以我相信石奇会回来。”王玉说。

我冷静下来。我也开始相信他会回来。他们两个人是同一类人。

“这个孩子,姓名叫什么?在哪儿可以找到她?”

王玉大笑起来,“我要是知道,我还等你们来问呢,我早就将之公布于世。”她笑得那么欢欣。

我汗毛都散开来,打一个冷战。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拉着编姐的手臂。

“独家新闻你们不要?”

编姐的回答令我很安慰:“我们不要。人死灯灭,对于死者。传统上我们予以尊敬。”

她与我同时站起来,离开王府。

编姐舒一口气,我也是。

连电梯走廊里的空气都比王玉的客厅来得畅通。

我哺哺说:“这个可怕污浊的女人。”

“算了。”她说。

我们乘电梯来到街上。

编姐说:“针不刺到肉不觉痛,事情不临到自己头上是不知道的,可能你在失恋的时候比她更痛。”

“她痛?”

“自然,你听不到她迁怒于人的嗥叫?”

“怎么没有人劝劝她。”

“说穿了我们都是寂寞的人。”编姐笑,“我亦找不到劝我的人。”

我们默默走在街上,不由自主走进咖啡店。

我们对坐许久,我问她,“你信不信王玉所说?”

编姐点点头:“信。”

“你怎么会相信?这明明是谣言。”

“要当事人出来否认的才是谣言。”

这根本是很普通的事,她为什么要瞒着众人,索性自己掀出来天天讲,观众反而厌倦。不但前夫,前夫所生的儿女不必忌讳,连这些孩子是用人乳哺养亦可公诸于世,表示公开、大方、伟大。姚晶若学得一分,已算是时代女性。

我真不明白姚晶这种悲剧的性格。

完全不必要隐瞒的事偏偏要视之若秘闻,白白给旁人有机可乘。

编姐说:“你有没有想到是为了张家的面子?”

“但那是她嫁张煦以前已经发生的事,”我说,“如果张煦不接受,她没有必要同张煦结婚,我真弄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弄得似没人要的烂茶渣。”

“她的确有一种自卑。”

“张煦有什么好?你看,他在精神与物质上都没有给姚晶任何支持,他长年累月的在外国,夫妻关系根本有名无实。”

编姐用手撑住头。

“我就是我,”我愤慨地说,“我有三个前夫八个孩子也还就是我,我不会拿他们出来当新闻卖,但是我也不会冒充。”要就要,不要拉倒。

“性格控制命运,这句话说得再对没有。”我蹬足。

编姐看着我摇头,“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是值得千思万想、对月徘徊的,你这个人真粗糙。”

“对,你可以这样批评我,但是适者生存,做现代人当然要吃得粗糙爱得粗糙,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