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2/4页)

袖衽,摸出莫邪之匕虚空晃动,全不见刃上有丝毫异色光芒,不过就是油灯的点火闪烁摇曳,恍恍惚惚,心想:“奇怪,奇怪,倘若此人确是被妖怪吸魂而死,冤亡枉故之地,多少会留下一些妖息鬼气,怎么我这匕首全无反应?就算那僵尸妖怪神通广大,用了邪鬼蛊戕害无辜,但我已念诵口诀,壮大莫邪法力,怎可能还是毫无察觉?”见曹甲重沉吟不语,不敢打扰,又见周围并无其他异状,百无聊赖,缓缓退了出来。钟月敏急忙迎上去,问道:“怎样,可看出什么端倪?”穆双飞叹道:“我也是一头雾水,且待野郎中出来说话。他看的仔细,不比我此刻心浮气躁的。”钟月敏道:“你和我一般,虽然不惧死人,可是见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尸体,心里总是很不舒服,再想要安安心心做下一件事,难也。”两人就在厅中,各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钟月敏不怕妖怪,毕竟女儿家,对于鬼魂却颇有些悚然忌惮,初时觉得周围凉气嗖嗖,不住起寒战竖鸡皮疙瘩,便将椅子朝穆双飞贴去,最后不知不觉挽住他的臂膀,骇然恐怖之意才大为消减。听得外面传来几声吆喝,如飘惚之柳絮芦花,风卷即散,难以凝晰,两人虽听不分明,也知该是*官兵或那唐州除妖队之人喝嚷。

不多时,听脚步声响,曹甲重提着药篓走出,转身将红线线头就着柱子绑扎好,也挑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待穆双飞和钟月敏问话,低声说道:“依我看,此命案并非妖祸,而是人罪。”说完话,摊开手掌,掌心处托着一点猩红绵绸,认真打量,却不是绵绸,而是一小片花瓣。他接着说道:“穆公子,你年少游历,大江南北走过了不少地方,凡间城廓野村自不必说,就是妖界魔地,也有涉足阅历,可听说过云南群山幽谷之中,却生长有一种‘凶魔之花’?”穆双飞脸色骇然,惊道:“难不成你掌中的物事,就是那害人邪花之残留花瓣?”急欲将钟月敏连人带椅推开,听曹甲重道:“不怕,此物早已萎靡,再也害不了谁。我看那刁屠夫多半是因此花而亡。我在窗外台楣发现此物,嘿嘿,尚看见一枚零落脚印,绝非妖怪所留之。”

穆双飞才要说话,忽然见钟月敏脸色陡变,低声道:“有人。”三人急忙起身,灭了油灯,将椅子原位妥置,轻轻转入帷幕之后,那里虽也拉着禁入细线,却是黄线,不过抬脚工夫便可迈过。听得瓦上传来咯啦啦响动,须臾一条绳索悬下,离地面不过二尺余。三人偷眼望去,心中奇怪:“这可不是夜行客常用的铁爪悬钩么?不知是什么人,竟然也潜伏而来?”但见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滑下,掏出火折子,四下照耀,浑黄光芒之下,看的真切,却是毛屠夫。便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喝道:“只怕那仵作早些时候被富贵小庙中的和尚道姑尸体吓坏了神志,此刻依旧不清醒,自然勘验不严。我们再看看仔细,蛛丝马迹,亦放过不得。”毛屠夫大惊失色,慌忙扯动铁爪,孰料愈是忙乱,反愈不能济事,那爪子镶嵌得几片结实瓦梁之间,卡的紧紧地,竟车不下来。他不敢强行扯拽,唯恐因此惊动外面来人,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将下面绳索胡乱盘转绕成一个绳团,然后朝上面扔去,正被横梁架着,旋即匆匆跳入墙角,那里有一个偌大的花瓶,跳了进去。响动纷沓,喧嚣越盛,有人议论道:“这里居于后街,阴气甚重,我都觉得有点冷了。”“那刁屠夫莫不是果真被僵尸犬妖所害?奈何皮肉完整,没有被吃尽?”“依我看,定然是那妖怪作为。你想想啊,刁屠夫是卖狗肉的,一生之中,操刀执刃,也不知亲手杀了多少只黑毛黄毛之狗犬,积累了满钵钱银。那僵尸犬妖必是气愤不过,于是杀了他,好替同类报仇,未必是因为腹中饥饿的缘故。”呱噪纷纭,听之动静,来人须臾便到了大厅阶前。“轰隆”一声,大门应手而开,月光倾斜而入,铺洒在花砖地面上,走进七八条身形伟岸的汉子。为首一人,脸色铁青,形容凶恶,半披盔甲,半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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