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4/5页)
澡回来,坐在床沿拭擦微湿青丝。
快十二点,白云归依旧在书房。
画楼头发已干,便躺下睡了。
一个翻身,那边枕头上是空的。这张大床,她以前觉得挤,如今,却觉得大的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最终,她无奈叹口气,去书房找白云归。
却发觉他不在,什么时候出去的画楼都不知道。
找了管家问,管家才道:“夫人,您跟半岑少爷说话,万先生来找督军,他们就出去了,督军让夫人不用等他。”
万先生是指姜逸中,他的化名叫万青,研究所的那个武器专家。
张从德稍微能起身,就搬去饭店修养,坚决不肯住在官邸,姜逸中跟着过去照顾他。
…
第二百零八节 戏弄督军
座钟敲过三点,画楼才听到院子里汽车鸣笛,铁门轴承吱呀响。
可好半天都没有听到白云归上楼的脚步声。
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画楼拢了件碧色绣繁枝夹棉长袄,下楼去了。俞州的冬夜不似霖城酷寒刺骨,只是湿寒清冷,她刚从被窝里爬去,夜风袭扰中,手指发僵。
客厅里灯亮着,管家和两个佣人无聊闲话,白云归却不在。
见画楼突然下来,管家忙敛了笑容,低声恭敬叫了夫人。
“督军呢?”画楼微讶。
管家指了指门外,小声道:“督军说醉得厉害,身上热,吹风醒醒酒再去睡……”
花厅外的回廊处,高大身影静静而立,仰望夜穹明月。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琼华似轻霜,将他的影子拖得斜长而寂寥。
听到脚步声,白云归侧眸便瞧见了画楼。她只是在真丝睡衣外裹了夹棉长袍,露出白皙纤柔的半截小腿,脸颊被寒风浸染,若烟霞瑰丽。
他走了过来,揽住她的削瘦肩头:“这么冷的天,你就这样出来,回头冻病了!”
他身上有淡淡酒气,亦有夜露湿凉。
进了客厅,光线骤亮,画楼才发觉他额头至眼角有条细长清浅的血痕,四周肌肤微青。她眼眸静谧无波,没有说话。
他洗了澡回到主卧,画楼才问他:“怎么才回来?”
白云归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先关了灯再上床,抱住了她才淡然道:“老师身子不好,突然发病,我送他去医院。
姜逸中忙了一天,我陪他吃了点饭,不知不觉这么晚了……”
画楼对张从德毫无好感,可能是因为张樯,也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快。
她哦了声,语气清淡问:“是不是他又听说了什么,大发雷霆才犯病?”
白云归微顿。
她纤柔手指便在黑暗中摩挲着他额头伤痕,低声道:“……除了张老师,还没有见过谁能伤了督军。”
白云归苦笑,叹了口气才道:“你这样聪明,我不瞒你。有人给老师写了匿名信,说张恪曾经同半岑开了个玩笑,白夫人便小题大作,扬言要杀张恪。老师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便说,夫人的确说过要杀张恪……”
画楼沉默不语,身子却往他怀里轻微靠了靠。
“还没有说完,老师就把床头的瓷碟砸过来。”他声音满是疲惫,“事到如今也瞒不住,就叫阮立拿了档案给老师看。还没有看完,老师就浑身哆嗦,昏死过去。”
就是说,张从德也不敢相信张恪的变态?
“医生怎么说?”画楼最终问道,“你回来的时候他醒了不曾?”
“没有醒。情况不太好,说受了过度刺激……”白云归怅然道,“张恪是老师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明知他心里有暗疾,还能把他囚禁?我这些年东征西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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