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页)

他更凶恶!它哪儿还敢跑拢来?”

程光清也哈哈大笑着,其神情完全象一个“调皮捣蛋”的少年郎。

而此时,那条被程光清打败了的大黄狗,却只能躲在主人家的屋檐下,远远地,更是无可奈何地朝着程光清和阚海嗷叫……

“程叔,这户人家就是于根远说的那个姓伍的村民的?”来到农舍侧边时,阚海向程光清小声问道。

“嗯!”

程光清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声应了一句。

“废煤窖就在那房子后边的岩石下,诺,你看这铁水管就是从那边伸出来的。”程光清又指着那户农舍屋后边对阚海说。

“走,我们先去洞口看看!”

踏着野草和潮湿的泥土,程光清和阚海朝那口废煤窑洞口走过去。他们两还没走到洞口,便已经感觉到了一阵阴凉的气息。而当他们完全站在洞口处时,每个人的全身都被好大的一团冷气所笼罩,如同置身于一间冻库!

废煤窑洞里黑漆漆的,目所能及的深度不超过十来米;然而,洞壁泉水坠落的“叮咚”声不停地传出来,在让人觉得它如古乐般动听的同时,又让人感觉出它的深不可测;或许其已深入至黑山的心脏,也许是脚底;而那洞口边一道一米高的石砌堵水墙上,清澈冰凉的泉水在汨汨流淌。最后,它们在堵水墙下的小沟里汇集成一股清泉,潺潺的流出去——流进伍梦良屋后的一块约半亩面积宽的田水里……

“哇,好清亮的泉水!”

腮帮上还挂着汗珠的阚海赶紧蹲下了,挽起袖子便把双手伸进那泉水里,捧了小半捧泉水,一仰脖子喝进肚里,“啧啧”感叹道:

“真好喝,还略带一点儿甜味!”

“息会儿再喝,否则,要凉肚子!”程光清关切地对阚海说道。

程光清凝视了一会儿汨汨流淌的泉水,目光顺着那条小泥沟,一直望出去,淡然笑道:

“难莫怪要独吞呢,大天干年晨,有这么清亮的泉水,当然算得上是宝了。”

待两人都喝过水,并用它洗过汗脸和手,程光清便把手深入到堵水墙里面的水底去摸索。顿时,程光清伸进水里的那只手臂周围涌起了阵阵浑浊的水来。

“简直没良心!”程光清从水底抓了一把泥土和石子,蹙着眉头说道:

“为了不让徐家凹的人有水吃,你看,这不是他(指伍梦良)塞的(泥巴)还是谁?”

“您能确定是他塞的?”阚海问道。

“肯定是,这硬泥巴是从水管里掏出来的,根本不是水吸进去的,还不知道到底塞进去了多少呢。”程光清一边说,一边又把手伸进水里,继续去抠水管里的泥巴。

“还没抠完,手伸不进去了!”

程光清又掏出一把硬泥,气愤地说道:“这老头子也太过分了,不知下面所有的水管里到底积了多少。你看,浑水一点没被吸走,这说明现在水管根本没有吸水,唉!”

程光清洗去附在手上的泥,站起身来。

正当程光清和阚海蹲在废煤洞口查找自来水管被堵塞的原因的时候,被大黄狗的嗷叫声惊醒的伍梦良,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屋侧边的那棵釉子树下。当他看见废煤窑洞口有两个人正背对着他在那里蹲着,正欲责问是“啥子的干活”,却发现那位站起身来的老者竟是多年前在本公社当广播员的程光清,不禁暗自寻思道:

“程站长不是早就进了县城当官去了么?怎的今天一大早带了个陌生的年轻人到这千米高的废煤洞来了?哦,对了,不是前两天听李政权说县上要派工作组到村里来么?难道……”

正在他迷惑的瞬间,那位从地面站起身来的老者忽然转过身来了。伍梦良正欲退回到土墙后面去躲避,然而,已经躲闪不及。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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