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事们,让他们悠着点,这孩子如果不住院没几天好活的,谁都不想被一个死人记恨是不是?”
四班长心里很难过,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知道,谢谢您。”
送走医生,四班长心情更加沉重,医生的话一直都在他耳边响“这孩子不住院的话活不了几天的”,住院,谈何容易?抬头看到万俟菀似乎有些内容的眼神,他心里不禁动了一下。他走过去,坐在了万俟菀的身边,指了指对面床上的灸舞,轻声问道:“你……认识他吗?”
万俟菀看向四班长,说不清是个什么眼神,她刚刚默默地看着他们为灸舞忙活,没有吵也没有闹甚至都没有笑,也是这种说不出是什么意思的眼神。
四班长深深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他移开眼睛,看向床头桌上的两碗稀粥。那是灸舞和万俟菀的晚餐。说是粥,其实不过就是一碗水泡着几粒剩饭而已,上面再飘几根发黄的菜叶,算是顶好的了。
每晚,都是灸舞亲手将粥端给万俟菀。四班长撞到过好几回,灸舞看着万俟菀狼吞虎咽吃完后,又把自己的那份推给她,还柔声地劝她“慢点吃”。有时候万俟菀似乎懂得点什么,不吃,他还骗她说他在外面吃过了。
回想着这些,四班长心里酸得很厉害,他也端起了碗,递到万俟菀面前:“吃吧。两碗都是你的。今天,他吃不了了。”
只是,出乎四班长的意料,万俟菀没有接那碗粥,只是,躺了下来,又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监视器。
顺着万俟菀的眼神,四班长也抬头看向了监视器,他慢慢皱紧了眉头,难道……万俟菀在暗示什么?他又甩甩头,真是他想多了,这几年,这个女的不都是这样望着的吗?只是……监视器,真是个问题……
一整晚,四班长几乎都在这间牢房,他不怕监视器,就像他不怕很多东西一样。就算魔尊知道他在帮灸舞,那又怎么样?他照样是不怕的。而某些时候,倒是魔尊有些怕他。
四班长名唤祥,像这个名字一样,他在魔界也是个另类的所在。他很年轻,不过也才刚刚二十几岁,是狱卒长中最年轻的一个。这一点很多人都不服,但他有背景,而且背景相当硬,所以即使不服,谁也不敢说什么。但他从来不提他的这个背景,也不许别人问。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资料表上冠的姓氏是:狄阿布罗,仅此而已,但也足够了,就是这个姓氏,没有人再敢质疑什么,只是他们私下都疑惑,没听说过狄阿布罗魔尊家有这么个人。
可以说,狄祥是整个魔界对灸舞最好的一位,或许这种怜悯中更多几分同病相怜,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
对灸舞,他很少像其他狱卒那样非打即骂,有时候还会适时制止手下人对灸舞的暴力行为。如果那天是四班当班押送管制灸舞去劳动,那就是灸舞的一大幸运日。有时候从始至终灸舞一鞭一棍都没挨过都是有的。
狄祥也很少说什么,三年来他几乎没单独跟灸舞说过话,就是命令也是很短的。偶尔还会用上“请”这样的词汇。没有人了解他在想什么,也没人了解他的过去,甚至都没人了解他的现在,除了上班以外他都去了哪里?干些什么?都没人知道。
就是这样一个怪人,在灸舞三年的奴隶生涯中,给了他许多方便。如果不是他,灸舞这三年就要更加难过了,也许也早就没能熬过来了。
灸舞果真在半夜的时候开始发烧了,而且体温总在三十八度左右,没有往上飙,却也降不下来,几瓶液都输完了,退烧药也没有了,他还是没能有所好转。
狄祥一直守着灸舞,也用了物理方法给他降温,但效果也不是很大。直到第二天早上狄祥下班了,灸舞的情况都没有好一点。
来接班的是狱警二班的人,二班长对灸舞这种状况没有多说什么,不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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