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3/5页)
打下宫中最卑贱之处,实在是残忍之极了。但是,她好象早料到有此一天,尤其在看到乐殊手捧圣旨进入闲德院时,更是早早的跪到了地上。
半月不见,她苍白失神得几近象个濒死之人,原先的娇艳水灵荡然无存,木呆呆的跪在地上听着这旨突如而来,罪名极不明确却残忍之极的圣旨,默默依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早诉的欲望。
这般情形看得乐殊心里实在是难过,但是转念一想:“您是不是认为奴婢罪有应得?”被太监拉走的前一刻,剥去宫服的沁贵人是突然扭头回问。
一时改变称谓让乐殊有点适应不良,但她的问题却极是尖锐。所有的内情自己其实全然不知,但是:“我认为你有没有罪,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认为自己有没有罪。”
很高明的反驳,听得沁贵人是一阵感叹摇头,两行清泪是顺颊而下。只不过她的话却让乐殊听得心头一怔:“我有罪不假,所以我根本不曾分辨和抗解。但是,世间何人无罪?”
太过大逆不道的一句话,执行太监在瞧乐殊的脸色一变后,就是直接拖人走了。原本在闲德院服侍的宫女太监则照宫中规矩,降级使用,闲散各处,严妨串连。至于院中大小摆设而很快的被执事太监封存归入内府库中。不消一个时辰,原本华丽舒坦的大清贵人之闲廷雅院,顿时变得四壁苍白,徒然洁洁。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只有那些可能会被永远埋在地下不为人知的故事了吧?
心情萧索的乐殊是最后一个走出了闲德院,原本是准备回乾清宫交旨的,可迎面出来不久,却是瞧见雨花阁长年半闭的门今天却是开了,而那个自己只见过一面的良妃一身素装的是站在了门檐之处。
时近晚秋,她身上却只是单单长衫,一阵微风扫着落叶吹来,那衣裙荡荡若飞,看得出来这位良妃娘娘最近又是瘦了不少。
“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乐殊于礼之上一向做得周全,绝不落人以任何话柄。瞧良妃出来,自然是要请安的。
良妃淡淡的看看她,示意她起来,又瞧瞧那已然面目全非的闲德院,心下一叹:“乐福晋如果无事,先进来坐一会儿吧。皇上这会子还没有下朝,一会儿再回也是可以的。”说完,便是扭身回院了。
乐殊自然是紧随其后,只不过进得院来才发现这雨花阁中的柳枝长得实在是过长了,长长的柳枝拖了满地,而晚秋时节落下的或青或黄的叶儿却满满的铺于地上,不见扫落。
“是不是觉得很乱?”进得厅堂后,发现乐殊还一直在瞧院中的光影,良妃是不由得轻声问起。乐殊是摇头,贪看院中的景致道:“这样的自然风情在宫中是绝计看不到的,象是回到乡野自在的感觉。加上娘娘您步履轻盈,落叶随飞而舞,塘中虽有残荷片片,但风致却是宫中最好的了。”象三百年后自己在电影青蛇中看到的那般迷离梦美的景致,现实中可遇而绝不可求的意境,着实是美极了的。
良妃未曾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叹息,瞧向她的眼神是多了几分喜意,只不过:“宫规是不允许这样的。景致虽好,但迎接圣驾时却是万万不妥的。我之所以将院中能弄成这样,也亏得是皇上有四五年不曾到我这里来的恩赐了。”
四五年?
不是很长,但如果想淡淡熬过,却也不是什么易事。
这位良妃卫氏的事迹,乐殊是听过的。她是辛者库出身,虽然父母皆曾是一等良爵,但是入了罪藉一切就全变了。不管她的阿玛以前是不是蒙古的亲王,她的母亲是不是清太宗的二公主马喀塔,入了辛者库,以往的一切都化为了忽有。不过她长得极美,而且身上散发着一股股若有若无的芬芳之气。不是香料的味道,是自然的花香而成。
看来灿落说得不错,史上所戴这位良妃美艳绝伦,体有异香洗之不去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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