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3/4页)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报告,另一名戈哈又在门外报告道:“制军,铜山镇快马来报,昨日傍晚又数十艘海逆夹板船突入内洋,铜山镇猝不及防,码头、船场、兵营悉数为海逆摧毁,二千官兵死伤半数”

“去把吴抚台和万军门请来。”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加危急,姚启圣也不单独问询这位都司了,只等吴兴祚和万正色两人到了再一同询问。“记住,不要大肆声张,就是施军门那又有捷报传来,是好消息。”

老奸巨猾的姚启圣把吴、万骗了过来,等两人明白了实情,久在军伍中效力的万正色当即判断道:“坏了,坏了,海逆还有余力袭扰澎湖、铜山,那之前在澎湖的战败就是诱饵,施大人此番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本官也是如此认为的,海逆此举所谋甚大,绝不是单单切断官军后路及粮道这么简单的。”姚启圣同意万正色的分析,但也不能确认事实就一定是这样,抱着一线希望,他把两名使者一同叫了进来。“你们俩个说说当时的情况,就由澎湖来的先说。”

澎湖和铜山的使者报告着,等他们说完,细心听着的吴兴祚突然发问道:“听起来好像是一批海逆所为,战事有先有后,为什么会出现两地同时报告的情况?”

“回抚院大人的话,卑职亲眼见过海逆的夹板船,那真是快如烈马。”澎湖来的都司解说着。“远非卑职所坐的双帆艍船可以比的,估摸着艍船走上三钟,对方才需要一钟。”

铜山的使者点头附和着,但万正色脸色却是一变:“大胆,若是快如烈马,你是如何逃脱的,想来必是畏敌先遁了,此刻还敢虚言夸大敌情,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以正军心。”

都司吓得咕咚一下跪在地上捣头如泥向三人求饶,吴兴祚点了点头,但姚启圣却摇了摇头,随即他发问道:“你从澎湖来,可知道施军门最新的消息?”

都司知道这几句回复将关系自己的性命,因此颇有些战战兢兢,然而他所知道有限,或许还没有姚启圣知道的更多:“卑职,卑职奉命求援之前只听说施军门带兵在八月十三日的夜里进了鹿耳门,之后,之后就没有施军门的消息了。”

“把他带下去。”姚启圣冲着门外的戈哈命令着。“先关入大牢再说,至于你嘛。”姚启圣看向铜山的使者。“也先下去吧。”

铜山的使者汗流浃背的看着一众戈哈将苦苦哀求的都司拖走了,他不敢怠慢,随即给三人行礼后退了下去,等堂上肃清了,姚启圣才说:“消息能瞒过一时,瞒不了一世,还是念他赶回来报信之功,饶他一命吧。”

“饶了他没有问题,可皇上那边能饶了咱们几个?”吴兴祚苦笑一声。“施琅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死了是不用担负什么责任了,可如今咱们该怎么收场啊!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自从天降啊,这回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吴兴祚都有这样的感慨,亲自举荐了施琅的姚启圣更是五内俱焚了,倒是一直反对跨海征台的万正色显得一脸的平静:“是否殃及池鱼姑且不说,澎湖守军要赶快想办法撤回来,否则这个责任就真是咱们的了。”

“撤?拿什么来撤?”吴兴祚双手一摊。“船呢?全闽的海船都被施琅带到东宁去了。”

“不单单只是全闽的海船,本官还跟浙江借调了二百艘,跟广东借调了一百五十艘,现而今除了厦门等地还有十艘八艘的艚船外,其余什么都不用想了。”比吴兴祚更悲观的则是姚启圣。“但海逆既然打了铜山,那就一定不会放过金厦,就算海逆放过了金厦,难不成用艚船去跟海逆的夹板船对战吗?”

进又进不得退也无从可退,堂上的三人都坐腊了,好半天之后,吴兴祚说到:“也许情况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糟,海逆说破天了也就十几艘仿造的夹板船,兴许是流寇也不一定,过几日施军门的大军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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