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我在候车室等他,不要乱走动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他一会就到。
我返回候车室,就见到了苗圆圆。
苗圆圆一见我便不无自嘲地笑说:“我还以为不是自己坐错了车就是你带着那只蝴蝶逃走了呢!大画家,这就是北海!XXX亲笔题写的‘天下第一滩’,XXX投资上百亿的中国最后一个沿海开发城市,两三年后的深圳……我们到真可以数着浪花一朵朵煮冬日么么茶了……”
我终于回想起了自己对于北海的最初印象,它就源于火车上那名陌生男子那没头没脑的话。只是他那所谓的“圈圈”愈发叫人摸不着头脑,也更无心思再提及了。
苗圆圆问我说:“你向往大海吗?”
我激动地说:“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苗圆圆满怀憧憬地说:“你想第一眼看到大海会是什么感觉?”
我略一思索,笑说:“暂且妙不可言!”
苗圆圆笑说:“好一个暂且!还是让你的画笔来说话吧!你的电话是多少?”
我还没有见到大海,可我已经活了。
没有死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一个死了的活人是什么滋味,而一个活死人的复活又是什么感觉。
我突然想哭。抱着北海哭。抱着苗圆圆哭。
大海啊,我的大海! 。 想看书来
3、北海的圈圈(1)
弟弟的“一会”却有半个多小时。我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人一个个都被接走了,这才见他探进头来。
弟弟的形象竟是和苗圆圆朋友那经理男朋友一模一样。短短的头发,雪白的衬衫,大热天的领带,黑色直条纹西裤,又尖又长的系带黑皮鞋。调酒师怎么会打这种领带呢?我不禁奇怪地闪过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弟弟的确改变了。他瘦了。个子又高,近一看竟猛然给你种“猿人”的意识。再细看,就像是身心憔悴过度失眠甚至是遭受了某种惊恐一般。——这怎么可能呢?他的电话是那么兴奋那么有姿有态,而他搞上了俄罗斯美女的腾达也早传到了我耳中。可是,这……
弟弟却一偏身,首先给我让出一个女孩来。女孩迎面就是一声“帅哥”,伸出右手来和我有些惊慌失措的左手很糟糕的握了一下。弟弟忙在一旁补充着说是大理老乡,我就想她多半才是弟弟正宗的“女朋友”。
女孩名叫冯梅,脸蛋虽不怎么漂亮模样到也还可爱。她一笑扯细了那双叫人先嫌再趣后爱的饶有牛味的眼睛,嘴角还长了风味十足的男孩般的胡须。
两人不容分说地抢过我的行李,弟弟背了大包埋首开路,冯梅拎了小件和我并排在后,沿着树木葱郁的街道向市中心走去
冯梅问我说:“帅哥是从家里来的?”
我说:“嗯。”
冯梅说:“那坐车一定很累了?辛不辛苦?”
我说:“还好!”
冯梅说:“大理那边现在应该在烤火了吧?”
我说:“恩!”
冯梅说:“一下子来到这边,会不会很不习惯?”
我说:“没什么!”
冯梅说:“帅哥以前有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
我说:“没有。”
冯梅说:“帅哥以前听说过北海吗?听起来是不是有点东洋味?像是日本的北海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冯梅又说:“帅哥一直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天天就是画画吗?”
我一听此话便情不自禁地忆及了自己那些藏在屋里一直不舍焚毁的画那短暂得可怜的教师生涯以及那些可怕的“田园风光”,不大自在地“嗯”了一声。
冯梅仍只顾自个儿问话,突然说:“帅哥家里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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