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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曜的世界陷入到一片漆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失去視力並不好,他握住了謝玥的手腕,想讓他停下來,別走。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別走。

「晚安,」下一刻,謝玥乾燥的嘴唇印在他的額頭,他的嘴唇停留了幾秒鐘,冰冷的觸感停留在眉心,說出來的話卻是暖的,「晚安,趙曜。」

他拉著謝玥的手不肯鬆開。

「我永遠都在。」謝玥像在對他許諾,他永遠都會存在。

然後他便陷入到沉睡中。

·

逸城第三特殊醫院。

趙曜病了,作為特殊病人,他足夠引人注目,專業的巫醫圍著他轉,有人抽走了他的血,有人把藥物注射在他的體內,晏先生的藥對他產生了一定影響。有人在他床邊長時間注視,他不是很想睜開眼睛,因為他知道站在床邊的不是謝玥。

謝玥不會這樣單純地看著他,他身上最大程度保持動物性,想做什麼很少經過很詳細的思考,他會握住趙曜的手,說不定還會擠進來跟他一起睡,謝玥像是個有禮有節的流氓。

站在他床邊的是祁休,祁休一直注視著趙曜,距離事發已經過了三天。他能出現在趙曜床前就證明了他根本就沒抓住謝玥。

他說:「你醒著就別裝了。」

趙曜沒睜開眼睛,他不是很想看到祁休。

可祁休自顧自拉開床邊的椅子,他不顧趙曜的意志就能說下去,「丁洵的案子破了。」

祁休沒有處罰孟極,其實這是個很顯而易見的選擇,劍走偏鋒還真的走出一條旁門左道。

「你知道嗎?那些女人真的是自願的。」祁休說到這裡的時候感覺很荒謬,人類內部自發崇拜妖獸,他們願意幫助妖獸爭取權利,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身體。那一瞬間祁休懷疑三陰府存在的意義,人類真的需要他們保護嗎?

祁休並沒有因為丁洵案被破而產生一絲一毫的開心,反而聲音更加沉重,他最近一直在開會,三陰府像是個破船,已經千瘡百孔了,不論怎麼補救都沒辦法。「但現在有新的麻煩了,上面要求我清理所有處於紅線以上的妖。」

迫於輿論壓力下,祁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穩定,應捕人大規模出動,就是為了平定暴/動,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其中踩了紅線的妖物里最有名也最臭名昭著的就是謝玥,三陰府對謝玥下殺手是遲早的事。

祁休看趙曜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嘆了口氣,突然說:「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是個混不吝的。」

祁休轉移話題出乎意料,趙曜睜開眼睛,他第一次聽到祁休聊自己的事。

祁休習慣性地想掏出一根煙,想了想這裡是病房又停下來,把軟煙盒拿在手裡把玩,他繼續說:「我家裡窮,十四歲就出來混了,早年跟著賭坊的老大當混混。每天的任務就是教訓那些還不起帳的下三濫,有時候砍一根手指,有時候砍一條胳膊,老大說砍誰就砍誰,跟你在電視裡看的差不多。」

祁休講到這裡笑了下,說:「沒想到吧?我以前是個混子?」

三陰府首尊以前是個小混混,這話說出去丟人能丟一條街。

「我那時候沒什麼事可做,每天的生活除了砍人就是曬太陽,日子挺無聊,那時候誰都能看不起我,誰都能踩我一腳,我一直覺得自己挺倒霉的,不過這兩年認識了你,我感覺我那青春期過得簡直神仙日子。」

趙曜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拉著他參加比慘大會。

祁休繼續說:「後來遇到了一個老頭,那老頭非說我有什麼狗屁天賦,要帶我去三陰府。我年紀最大,早就錯過學巫術的最佳時機了,那就慢慢學,好好學,自從我知道這玩意兒可以增加壽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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