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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不願,也不能再說什麼。

他記得百年前,魔王仍在病中時,強撐著將自己叫去把這孩子託付給了自己,他說夜稚這小子對不起這孩子,讓自己幫忙收養著。

本來打算拒絕,在聽到這孩子的父親被夜稚誤傷的之後,他思索了許久,還是答應了。

他記得那時候的璃淵小小的一隻,總是在自己身邊轉前轉後的。自己盡心盡力的教他,卻終究沒能讓他放下仇恨。

這麼想著,卻又想到了那個站在聞道樓下倔強的等著自己出樓的夜稚。

幼時被送往皇宮與皇子們一道念書,那時候他還沒有展露出半點祭司應有的天賦,只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太子陪讀。

因為自己的長相隨了母親,小時候經常被認成女孩子,就連夜稚第一次見到自己也追著自己問&ldo;要不要嫁給他。&rdo;

那時候年紀小,被問的氣急了。就趁著有一次他出恭的時候跟在他後面擠了進去,把他推到一側的牆上,硬生生的要給他看自己是和他一樣的。沒想到夜稚當場笑的直不起腰來,說是自己平常也就說著玩的,沒想到被當了真。

那件事過後自己連著好幾天告假不願意入宮,夜稚竟然來了府中,像模像樣的拿著一捧花對自己說不要難過,就算你和我一樣我也會娶你的。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想了些什麼,或許是好不容易有了個台階下,又或許是那時候的夜稚笑的太溫暖了,自己竟然真的就接過了那一捧花。

這懵懵懂懂的情感就一直延續到了夜稚被扔進軍營,隨大將軍出戰北部蠻族。夜稚出去的第八年,自己被祭司欽點為下一任祭司,隨祭司在聞道樓學習。

魔族祭司,重生不得婚嫁,不得破身,不得有私情。

夜稚回來的時候,是十月初十,魔族的祭祖日。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的夜稚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高台上的自己,竟直直的從人群中站了起來。

儀式進行之時,眾人需跪拜行禮,若有半分不敬,則將降大難於魔族。

夜稚周圍的人拉了他許多次,可是他還是直愣愣的站在哪裡,目光火熱的幾乎要將自己灼傷。

無法直視他的自己只能收回目光靜靜地站在祭司身後,等到眾人將他押下去以後,才微微抬頭快速的看了那兒的空地一眼。

聽前任大祭司說夜稚被押去受刑後,自己悄悄地跑去太子府。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一動不動的人,在他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ldo;對不起。&rdo;

第二日,太子夜稚拖著重傷的身體在聞道樓下站了整整一天一夜,直至昏迷。

之後,那人就像是突然消停下來一般,沒料到再次聽到他的消息,便是他率領僅僅數千人叛出了王城,前往冰川。

祭司從懷中摸出一個做工粗糙的小人,這是那時候前任祭司給自己的,說是有人托他交給自己。

有人?

想想都知道是誰了。

他突然孩子氣的戳了戳小人那有些肥嘟嘟的臉,對著小人嘟囔著:&ldo;醜死了,小時候都教你那麼多次了,連個臉都不會畫。&rdo;

&ldo;你以為我會一直帶著嗎?這麼丑的小東西,誰會帶著。&rdo;

&ldo;你是不是以為我傻啊,這麼簡單的術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rdo;

&ldo;夜稚……夜稚……&rdo;

……

&ldo;我喜歡你。&rdo;

&ldo;大概是因為我不配當一個祭司……這是先祖對我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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