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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惱那小鬼無禮的行為,反正這麼多年來也沒幾個人對自己有禮過。災殃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看著手裡的燈籠,突然笑了起來。
大概是他還不習慣這種表情,看起來似乎只是不協調的彎起了嘴角。
左手繼續摩擦把玩著自己好不容易種出來的小圓果,右手提著那燈籠轉身回了自己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兒。
災殃將那盞欲亮不亮的燈籠掛在自己那破石屋前面,進了屋卻發現有血跡蔓延了進去。
有點好笑的想,這哪個不長眼的盜賊敢偷到自己這破地兒來。
然後他看見了一匹雪白的狼。
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顏色讓災殃覺得很神奇,像是小孩子得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他蹲下身子扒拉了那狼兩下。
沒動靜,可是又有些微微的起伏。
災殃把被自己玩了一路的果子塞到那隻狼嘴裡,也不管那狼能不能聽到,就說道:
&ldo;你這傷吧,要是碰到女蝸伏羲神農啊,他們鐵定是能給你治好的。可是你好巧不巧跑我這地兒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救人,這果子能在我這地兒長出來大概也是有些韌勁的,你且吃了,能不能活看你的造化吧。&rdo;
災殃抱著那匹狼把他放在了邊境的一塊石頭下面,那石頭正好能幫他擋著點兒風,轉身就走,頭都不回。
他畢竟不再是哪個會一心想救人的小傢伙了。
接下來的日子災殃過的很悠閒,把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果子樹拔了,見那樹枝堅韌,便切成一截一截的做成了一條鞭子。
原本只是無聊做成的東西,沒想到意外的好用,將鞭子掛在屋子之中當做屋子裡唯一的裝飾。
災殃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屋子,又在屋子裡的牆壁上想方設法的寫了一點自己的生平記事。
災殃其實活得一直都很將就,聽說女蝸的功德都是在羊皮上用金絲繡成的,自己也只能用這荒地特產的紅色石頭寫一寫了。
真是神比神氣死神。
想破腦袋也只寫了一面牆,災殃索性也不再寫了,坐在屋子裡發了一會兒呆,出門打算把燈籠拿進來。
然後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匹狼,雪白色的皮毛,金色的眼睛,站在哪裡靜靜的看著他,也不害怕,也沒有敬畏,
災殃撿起一塊小石頭砸了那狼一下,那狼也不躲,依舊看著災殃。
&ldo;不怕我?&rdo;
那狼朝著災殃走了過來,慢悠悠的趴在了災殃腳下。
看著那匹狼,災殃突然就哭了。
他這輩子沒被別人喜歡過,唯一幾個能和他說說話的人都不見了,就算他們在的時候每天也有著那麼多的事。
陌生的情感讓災殃幾乎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人抓著他的脖子,胸口也不好過,糾結成一團,簡直像要炸開一般。
那匹狼靜靜地看著蹲坐在地上哭泣的神明,蹭了蹭他的臉,然後用尾巴環住了他。
災殃的情緒一天一天的變得極不穩定,他會看著遠處發很久的呆,然後緊張的轉過身子找到白狼抱住他不撒手。
他會一遍一遍的白狼面前念叨&ldo;我喜歡你&rdo;,但是雙眼中卻沒有一絲光亮。
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白狼看著他清明的雙眼,低低的吼了一聲,白狼第一次從這個所謂的災殃神身上感受到不詳。
第二天,災殃把那盞欲亮不亮的燈籠第一次提進了屋子,白狼有些焦躁的在他腳邊轉來轉去,可是他不知道怎麼驅逐自己心中的不安。
災殃看著那散發著淡淡的柔和光芒的燈籠,一隻手突然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ldo;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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