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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
赵丹峰估计这个镜头是拿包立着,摄影机放包上拍的。姜炆蹲在那指着石头堆,“跨过这里,我们就要走进藏区,但是我们已经三天没有搭到车了。这一路车很少,可是一点也不急。我告诉赵丹峰,大不了我们走到拉萨。出发第十五天,三天走了四十公里,很慢,但近了那么一点。”
仰躺在路上,头靠着小石堆,“我的心,已经可以平和的对待似乎永远也搭不到的车,赵丹峰的心里总是保留着希望。他告诉我,如果没有希望,是走不完这条道路的。”
镜头再转,赵丹峰第一次出现在了夜晚的镜头里,唱着歌,大步向前走着。这首歌就是《天路》,而那段对话也出现在了镜头里。这是赵丹峰看到现在第一次觉得应该入境的镜头入了镜。到了此刻,赵丹峰总算是明白了点姜炆的想法。
这家伙是在用他的第一视角讲述着一个关于旅行的故事。而自己就是他讲述故事里那个主角,但自己并没有太多可以表现的地方。因为这家伙总是在阐述他的内心,用夜晚和白天对应着精神十足的自己,和在夜晚展示伤口,茧,晒成红铜色的皮肤的姜炆。
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就这样展现了出来,奇妙的是竟然没有出现一幕两人站在一起的镜头。故事却依然进行的很顺利,观众也一直知道故事的进程一点都不乱。姜炆这个讲故事人的作用,非同小可。
头一次赵丹峰发现,姜炆真的是在用心讲一个故事。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演一个故事,而不是跟着姜大爷玩了回票。
第一百六十章审片会(二)
下一个镜头,赵丹峰倒是一眼就记起来。那是自己跟着住在藏民家的主人去干农活的时,姜炆站在房顶拍摄。而在镜头里,却是自己和主人拉长的身影,迎着朝阳逐渐远去,又迎着夕阳逐渐归来。自己对姜炆兴奋的挥着手中的十块钱,“下来,请你喝酒!”
“十块钱能喝什么酒?”那是姜炆的声音。
“青稞酒!”
镜头里,那个已经和流浪汉差不多的家伙不停的挥着手中的钞票,笑的和洒在脸上的阳光一样灿烂。
“喝酒上路!”姜炆喊了声。
镜头再转,却是一连十天的藏南之旅。暴雨,泥石流,塌方,仅能供一辆车走的悬崖绝壁。没有对话,只有众人齐声协力推车的号子声,汽车开出泥潭的欢呼声,炸毁拦路巨石的爆破声。少不了涓涓细流,滚滚洪水的水声,也少不了晚上树叶沙沙作响和赵丹峰的鼾声。
到达城镇的那一刻,赵丹峰跪在路中央,亲吻着道路,回头对着镜头指着心,“看,天路从这里才开始。”
许久没出现的姜炆再次出现在镜头里,却是背对着镜头,坐在一根水泥路标桩上,指着前方,远处有一位磕长头的牧民三步一磕的拜着,“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姜炆直接朗诵了赵丹峰《那一世》的全诗。
镜头一转,却是赵丹峰还颇为秀气,白净的时候。在邮政局写着明信片,对镜头说着。“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给她寄一张明信片。她会知道我到哪了,也会知道我还平安。”
“你爱她吗?”姜炆问着。
却是没有答案,因为镜头再转,走在襄樊街道的赵丹峰说着,“这里见证了黄蓉对郭靖的爱情,小龙女对杨过的爱情,所以我在明信片上写了,在这里也见证我对你的爱情。”
“你爱她吗?”姜炆继续问着。
依然没有答案,已经变成乞丐状的赵丹峰。在明信片上认真的写着,不再是一句话,而是长长的一段话。
“你写了什么?”姜炆问着。
“我写,京城天气凉了,别再穿裙子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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