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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一切都只是个巧合。而在这个巧合中,朵儿姑娘绽放出那样美丽的光彩。
兰笑在这一片光彩中,心弦被纤纤拨动。他本是一个青涩少年,之前因为是个傻子,从未与别的女子有过爱慕之情。后来又因为那般困惑,也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思。
如今,他仿佛情窦初开……
那是兰笑的情窦初开,也许,同样是涅康的情窦初开。否则如何会有那样的诗作:花开千万朵,朵朵皆相思。梦寻飞花处,朵儿最相知。
朵儿盈盈走来,仰起脸,轻轻地问:“兰笑,你会吹笛子吗?”
兰笑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会。”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但想着,既然朵儿这么问,那必定涅康是会的。如果涅康会,那他有理由不会吗?
也许,不止是会那么简单,用精通来形容,也不为过。
朵儿很高兴:“那晚些时候,你去我那边好不好?吹笛子给我听……”
兰笑温存地笑了:“当然好。”他能拒绝一个美丽姑娘的邀约么?还是一个他隐隐有着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姑娘。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对她,感情竟这么深了?还是涅康曾经这么想过,而并非他兰笑的真实想法?
第二十七章 情敌相见分外亲切
按理说,朵儿姑娘初五就要回秦家了。可今年,她不打算回去。因为她找到了可以折腾的人。而那个人,又特别愿意让她折腾。
每天,朵儿姑娘和兰笑抱着竹琴,拿着笛子,顶着寒风在涅康的墓前开音乐会呢。何止开音乐会,简直是她研墨来他作诗;她倒茶来他颠杯。
旁边的人看得心焦啊。
红莺劝道:“小姐,天这么冷,您回去折腾行不?”
人家朵儿姑娘激情澎湃:“我不冷。”还转头问兰笑:“你冷吗?”
兰笑摇头:“我也不冷。”
服了!邱寒渡和聂印看得抓狂,双双溜回房间烤火去了。大冬天啊,就算没下雪,也寒风呼啸得冷嗖嗖啊……
聂印用大手捂着邱寒渡冻红的小手,使劲哈气:“别理那俩疯子。一个在自己坟前又写又画又弹又唱,一个找个和坟里相像的人又写又画又弹又唱……你看到没,那俩是真不冷,整得还特别有劲儿,乐呵着呢。”
邱寒渡狠狠点头,吐字吐得贼响:“嗯!那俩是真爱!不像咱们,一出去就冷,可见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喜欢我……”
“……”王爷大人一脚踏陷阱里了,气得磨牙,格格作响。
在把王爷大人彻底惹炸毛之前,邱寒渡笑起来,脑袋在人家怀里蹭蹭:“真爱!咱怕冷也是真爱!呼呼……哪个九十七岁死哟,奈何桥上咱手牵手哎……”
两人笑倒在地毯上,相拥着,嬉闹着。
彼时,朵儿姑娘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着眼睛:“兰笑,我家太子哥哥要是还在,肯定能和你成为好朋友。他那个人啊,最是看重才情横溢的人。可惜,我以前只爱吃,对别的都兴趣不大。”
“那他怎么会喜欢上你的?”兰笑问得认真,仿佛是一次心灵轨迹的追寻。
说起她的太子哥哥,朵儿姑娘的话就多了哟。可她也迷糊着呢:“我也不知道太子哥哥为什么喜欢上我……”她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可兰笑从她说的那些往事里,听到了许多苗头。有的是他猜的,有的是他从某种情绪中得出的结论。比如,他烦透了勾心斗角,无比向往简单的生活。跟朵儿姑娘在一起,她说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他不必去猜,这个“好吃”里的真实成分有多少,是为了取悦?还是为了什么目的?
在大年初九那天,裘锦西带着礼物来看朵儿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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