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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谨小慎微,怎会惹到做官的?
赵家汉子急喘了几口气,连忙道:“那官爷倒客气,想必非是什么坏事,赵小子速速回去罢!”
徐子青抚琴声止,云冽亦不再舞剑。
刘夋不自觉看向这两位长辈。
徐子青笑道:“回去一见便知,何必如此多生心思?”
刘夋觉得有理,朝两人行了一礼,转身就随那赵家汉子离去了。
待这刘夋离去,徐子青淡淡一笑,再将手指落于琴上。
霎时间,琴声起,白影动,云冽亦舞剑了。
琴声与剑影相和,虽非修炼之举,却也心意相连,默契天成。
次日,那刘夋又来。
徐子青眼见那刘夋神色窘迫,略有好奇。
刘夋踟蹰片刻,将一封信函,递与徐子青:“不瞒徐大夫,昨日那官爷到来,是为我送信。这信中所言叫我颇觉彷徨,难以决断,故而,想请徐大夫与云先生一观,也为我出个主意。”
徐子青见他这般,便将那信函接了过来:“师兄。”
云冽闻言,也是走来,与他同看。
这封信函乃是一位二品大员所写,信函之间,俱是对那刘夋感激之意。
原来就在刘夋意欲回乡种田时,于一截山路上,遇见了个被剥了外皮丢在山道的重伤之人。他乃是农家出身,品行不差,见了有人遇难,自是将人救了下来。
那人也不过是个年轻人,看起来还是富贵人家出身,出来游玩时被劫匪抢了,若非是正好刘夋路过,连这条小命,都要玩完。
刘夋把他送了医,又把自己身上剩下的银钱分他一半做了盘缠,便是离开。而那年轻人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刘夋却并未放在心上。
没料想,那年轻人竟是那位二品大员独子,因性情叛逆甩开护卫独自出行,方才遇上这般险难。经此一事后,他便改了性子,一心一意,要重新进学修身了。
二品大员得知来龙去脉,自然对刘夋感激不已,又差人将他生平诸事尽数调查,思忖良久,才来了这封信函。
信上除却表示一番感激之情外,便说明可以给刘夋一个出身,为他谋一个七品知县的位置。若是他能有政绩,还可往上提拔。
而若是想要去到哪里,做什么知县,皆有商量余地。
此堪为一个大馅饼,便砸在了刘夋头上。
他记得此事,但却未想过还有如此好事,只是他自觉读书不济,百般尽力也不曾有所成效,若真做了官,岂非是对那等苦苦读书之人不公么?
更何况,他当年救人,也不过是一念之善,却不曾想过这般报答的。
这信函短短一页纸张,徐子青与云冽很快看完。
刘夋待两人抬眼时,也吞吞吐吐,将心里疑虑,尽数道出。
只因此事于父母娘子、乡邻之人而言,皆觉乃是大大好事,他这些心思,却难以出口。且即便出口,这些亲朋……恐怕也难以体会。
思来想去,这村子之内,怕是也只有这徐大夫与云先生两人,才能商议了。
徐子青听得,笑了一笑:“这有甚为难之处?你虽觉对读书人不公,但实则天道至公。你心存善念,救人一命,他人感激之下,便将此善报予你。如今朝堂官员,并非个个科举出身,你不过其中之一,而非是为你罔顾朝廷律法,你又何必思虑过甚?那二品大员月余之后方才来此,想来已将你查了个清楚明白,你若太过不堪,他便要担了干系,自然只会赠你金钱以报,又何必非要叫你做官不可呢?”
刘夋一听,心里猛然有所领悟。
的确,此事非是他挟恩求报,而是对方主动言明。
徐子青微微地笑。
他这些时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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