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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难处,李辉一阵头痛,直到把睡衣脱去,他才发现自己又一桩奇异。
“这玩意哪来的?怎么刚才没有感觉到手腕上戴着东西?”
李辉神色间一片凝重,他在战场上厮混过几年,跟着战友学过保命本事,对于投掷暗器不说得天独厚,也算小有天赋,尤其一手金钱镖更显犀利。
想要练好金钱镖,对于重量必须敏感。
任何铜钱和金银到了李辉手中,他都可以掂出多重来,偏偏眼前出了怪事,有一只银色手镯戴在右手手腕上,他却没有察觉到。
“怎么会多出一只手镯?而且感受不到重量,好像不存在一般。”李辉觉得奇异,抬起手臂仔细观看。
这只手镯造型奇特,乃是一条手指粗细银色小蛇,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半,看起来打造得十分精细。身上隐隐显露纹路,却看不清楚。不过那鳞片,那眼珠,那神态,活灵活现好像拥有生命般。
真的很精致,如同看着一条真蛇!要说与蛇唯一的不同之处,是这条银色小蛇头上生有细密毛发,并将毛发竖起扎成道髻,用一根金色小簪子固定好。
发梢不乱分毫,发丝纤毫毕现,让小蛇凭空多了一种独一无二韵味,不似蛇类,倒好似一名隐居深山多年的道士。
李辉碰了碰银镯,感觉指尖丝丝冰凉。
这东西来路不明,他用力想要褪下,结果紧紧贴在皮肤上,纹丝不动。
“怪了,明明存在却感受不到重量,脱不下来。”李辉发了狠,从衣柜中取出一把表面乌黑匕首。
这把匕首称得上吹毛利刃,他依靠练习暗器多年手劲,试图精准斩断手镯,奈何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银蛇还是那条银蛇,安安静静盘在手腕上。
不等李辉找来锉刀再试,只见窗前荡起涟漪,从屋外飞进来一张半个巴掌宽,表面粗糙难看的黄色符纸。
“李辉接令,限期十个时辰打点行装,于明早之前离开玉泉山,前往白海十二墟市的灵龟城清点账目,并将账目副本带回宗门。”
这张粗糙符纸传出话音后,燃成一缕青烟冉冉飘散,李辉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道:“让我去查账?这大大的不对呀!最近半年宗门不时进行大宗采买,大管事金不断还要靠我上下其手暗中捣鬼从中捞取钱财。要不是这个做假账本事,他也不会将我从杂役弟子升为外门弟子。”
要说李辉这份做假账的本事,他从军时就偶有涉猎。
后来退伍与大哥和二哥谋求生路,找来专门的账房先生学习,用掉兄弟们大把抚恤金托关系成了大管事金不断的小厮,辛苦了大半年才另辟蹊径崭露头角,开始负责外门一些用度采买。
当然,李辉的业务不止做假账。
他还身兼灵凤绸缎庄和福缘酒楼的宣传,平常在宗门锦衣华服,美酒佳肴可不全是为了自己。
第004章 叶落而知秋
宗门内很多门人弟子穿戴的衣物、配饰,均出自灵凤绸缎庄。
宗门内上到长老,下到灵动期外门弟子,无论宴请嘉宾还是祝福拜寿,同样少不了福缘酒楼的美酒佳肴。
这种势头近乎形成垄断,究其根源与李辉的努力脱不开干系。
李辉,人送绰号李英俊。
他是外门弟子中有名的“人样子”,英俊潇洒又貌似年少多金,引得好多师姐师妹侧目,若非修士更在意修为,恐怕芳心暗许者大有人在。
每次灵凤绸缎庄出了新款衣物,总能在他身上最先见到,那些师兄师弟为了引起众多师姐妹注意,花钱追赶风潮者不在少数。
这股风潮,自然是在李辉刻意引导下推波助澜形成的,就连他白衣胜雪的睡衣都成了招牌。
如此钻营,按说李辉的身家应该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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