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爆炸起处,大家同时伏卧于地,避免让那残枝烂叶溅到,但是硝烟未散,正当余下来的冬虫夏草扭曲着茎叶要再一次的合拢之时,我父亲已经不由分说抱起丁思梵,动作飞速的跃了出去。
落地回身,我父亲再一扭头,只见剩余的那七个宫人型草籽仍然在繁茂的生长着,居然真的蔓生出了一只鼎状的花草之坛鼎,只是鼎上留出一个缺口,似乎等待着我父亲再带丁思梵钻进去。
现在,八名铁血战士只剩下孙波茹和冯永安两个人了。
他们两个端着枪簇拥在我父亲身边,看着这密不透风的石室:“首长,是到了我们杀出去的时候了吧?”
“杀出去?”我父亲诧异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身上还有炸药吗?”
“光荣弹!”孙波茹和冯永安得意洋洋的把贴身的最后一枚手雷亮了出来:“这是留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是咱们最后的家底了。”
“你们的子弹还有多少?”我父亲的心沉了下去,问他们。
“冲锋枪子弹还有十几发,手枪子弹也有十几发,”孙波茹和冯永安回答道:“但我们身上还有砍刀和匕首,有这两样东西,天下去得。”
我父亲唔了一声,目光转向丁思梵。
我父亲说,那是他第一次仔细的看这个女孩子,他在那年轻姑娘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害怕或是胆怯的成份,有的只是一种听天达命的淡泊与坦然,再有就是她当时正凝望着战士李天喜的殉身之所,目光中有着无尽的哀伤。
我父亲评价说: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丫头有良心。
有良心这三个字,说起来简简单单,却是沙场上浴血的军人对承受过他们恩惠的人的最高评价。战争年代我父亲这些铁血战士也不知把多少人从死亡的关头解救出来,每个人都对我父亲他们感激不尽,但只有丁思梵,她是唯一的将李天喜的救命之恩置于自己生死之上的人,因为她当时问起了李天喜的名字。
“那个人——”当时丁思梵扶着我父亲的手臂,指着李天喜牺牲的地方,问道:“那个把我们救出来的战士,我要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应该知道,”我父亲表示同意:“他们分别是娄智广、王有才、马天纵、魏新村、杨集和李天喜。”
丁思梵的脸色露出惊讶之色:“这么多的人……仅仅只为了我一个人?”
她的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父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他们是为了天下人的解放……”
“但是在这里,他们却是为了我!”丁思梵语气坚定的说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永远记得他们。”
“好丫头!”我父亲欣赏之余,习惯性的抬起他那熊掌一般的大巴掌,照丁思梵的后背就要拍下去。这是我那出身于世家的父亲在战场上养成的好习惯,沙场上战士们出生入死,流血牺牲,那种表现是用任何言辞都无法表达的,唯一的嘉奖就是领导的巴掌,我父亲那巴掌黑得很,身体弱一点的战士,一巴掌下去就要在地上趴老半天,能被夏疯子拍过巴掌那就意味着极高的荣誉,人们说夏疯子是个全疯子,被他拍过的人,至少也是个半疯子。
那一巴掌下去,眼瞅着就要拍到丁思梵的背上,我父亲才猛然醒悟过来,暗叫一声不好,就势一掌,拍在旁边一座半人高的祭坛上,只听哐的一声,那青磨石的祭坛,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竟被我父亲拍得居中折裂。
那祭坛粗约合抱,虽是精巧,终究是顽石凿刻而成,一巴掌竟然断为两段,让孙波茹和冯永安两人同时咋舌:“首长……好大的腕力!”
我父亲自己却目瞪口呆,他的腕力不小是不假,可一巴掌竟然能把巨石拍断,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瞧瞧自己的大巴掌没什么不妥当,再一瞧那祭坛,不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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