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1/5页)

“我…公司给员工安排的妇科体检,我去拿体检报告。”杜箬很心慌地扯皮,陆霜凤似乎也信了,遂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胜安基地的宿舍建在武穆山山脚下,山里的人都习惯早睡,所以夜色一浓,整个房间是空荡荡的冷寂。

母亲温温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杜箬一直还算静怡的心情被那个电话打破,有些烦躁地叹息,逼迫自己打开书页继续看,可是披散的头发从肩头垂下来,杜箬习惯性地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触到一枚冷硬的东西,抽出来习惯性地就要往头上插,可是簪子上的血色玛瑙在灯光下闪烁,杜箬心口一疼,想起当时乔安明送她这支簪时的场景。

她有问过他知不知道男人送女人发簪代表什么意思,他当时似乎是回答不知道。

幸亏他不知道,不然要如何是好?

杜箬很冷涩地笑笑,似乎在笑自己,那只簪还握在手里,顶端是华美的雕纹和玛瑙,血红的颜色,精致美好,可簪柄却凉得出奇,尖锐的一段刺在手心里,微微泛着疼意。

自从和乔安明分开之后,她一直都没有尝试过去试图联系他,其实以她的脾气,受了这么大委屈,不闹个痛快怎么会罢休?可这次她居然如此乖地忍了下来,不闹不哭,安静得都有些不可思议。

她心里真的没有多疼,只是觉得最近的日子有些麻木混沌,就像现在这样,手里握着乔安明送的簪子,脑子里回忆那些缠绵的片段,一边是温柔过的证据,一边悲凉如水的现实。

最残忍的伤是什么?不是猜忌抛弃,而是有过那么多蚀骨的记忆,却一夕丢尽,留下的是没有尽头的冷意,像着茫茫熬不到头的黑夜,白昼遥远,她却必须一日日自己熬下去。

杜箬那段日子所有无谓的坚强和隐忍,不是为自己疗伤,而是逼迫自己成长,逼迫自己把被乔安明脱去的坚硬外衣再一件件穿上,她既然可以如此爱过他,便也能学会以同样的程度去恨。

乔安明,来日方长!

那年的初春似乎被时间拉得特别长,已经入了4月,天气依旧凉得让人觉得咬牙切齿。

杜箬还是保持周末便回市区的习惯,之前母亲在电话里提醒,有钱就得凑一点去还债,所以杜箬想想,为什么感情伤什么神啊,她还背着一身债,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路途遥远,她根本无暇悲戚啊。

好久没有见到莫佑庭,杜箬在回市区的大巴上给他去了短信,他却没有回,想想便直接从汽车站打车往他的酒吧赶。

杜箬记得莫佑庭酒吧对面就有自动取款机,于是下了出租车就直接去那里取钱,闷着头往自助银行走,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杜箬一抬头,心里“咯噔”一声,眉头就不自觉地全部皱到一起。

潘玮也没有意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杜箬,见她秀眉紧锁,很痞子地打招呼:“Hey,美女,好久不见啊?”

杜箬尴尬地笑笑,硬着头皮回复:“是啊,好久不见!”

因为上次喝得太醉,所以被潘玮带去酒店的事她已经记不大真切,幸亏她记不真切,不然现在见到潘玮肯定掉头就跑。

潘玮对杜箬不冷不淡的回复有些生气,只是碍于身旁牵着一个美女,便笑着继续:“来这里找莫佑庭?你们两人还在一起啊?前几天我还见他带着一姑娘去开房,好像是XX大学艺术班的学生。”

杜箬眉头锁得更深,整张脸也沉到极致。

一是因为她很介意潘玮把自己和莫佑庭扯在一起,二是因为郑小冉,郑小冉那傻丫头为莫佑庭吃了那么多苦,他却居然还有脸在外面招惹其他女人。

可是潘玮见杜箬瞬间变脸,以为她是在生莫佑庭的气。

“诶,我早就跟你说过,莫公子那也是个花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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