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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思考了一下,端起茶杯,放在口中小饮了一口,幽幽的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年徐范两家的那点破事儿,如今也应该有一个了断了。我已经嫁给范家一次了,不管这个儿媳妇儿有没有坐实,总之我不会再嫁给范家第二次了!”
听闻此话,房玄龄微微一怔。
这见惯了几十年大唐朝野倾轧的老臣,这个天下闻名的第一策士,此时此刻眼神之中,看着聂秋却也露出了一抹惊容之色。却是不用想,便也能知道,小主徐晚的这想法,八成是未央宫里的那位教给她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东极弓
早春二月,十方山中仍有些许的寒意,流转与山川河流之中…冬虫仍在土壤之下缓慢的滋养着,等待着破土而出。
破晓之前,东方的天际仍有些许红色拂晓,好似一整片红色的棉花一般,安逸的挂在天际之上。西方的天色仍有暗淡的夜色笼罩,几点寒星点缀凄冷的夜空。若是站在十方山的诸多星峰之中的任意一座看去,那寒星就好似晚冬的霜雪一般凋零。
山中安静,故而聂秋并不知道那千里之外朔州城正在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变故。
此时天还未大亮,聂秋便已经从床上醒来,沐浴更衣,吃了五香腰果蚕豆,熬了一碗五味粥顺下,算作是简单的早点。
坐千岁寒的正堂处,静坐冥想。
这小一年一来,聂秋是那千岁寒峰上醒得最早的人。但绝对不会是泥犁宗醒的最早的人。
他见识过那些门外弟子,为了那修炼,披星戴月,天还未亮,便早早起来冥想修炼。这在泥犁宗内,不算最多,但却也有那么一些个好似要把自己的所有精力耗尽,全部投入到修炼之中一般。
将大殿打扫了一遍,取了雨露蓄满了灵台供水,取了香烛为祖师爷点上,而后跪蒲团之前,安静的默念几遍心经安神。而后,便开始默念龙象般若诀的心经,反复洗刷着自己的丹田气海。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大殿之内开始有了别人。往往在聂秋之后第二个来的是朱十一,也是朱富贵。
师兄弟二人少有交流,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问了早之后。朱富贵便换了一身短打汗衫,下山去背那石碑而去。其他的师兄师姐多是自行修炼。
一直到辰时,唐渡厄姗姗来迟,给七祖上了香之后,便安静的去了纸笔在一旁书写起来,全然不顾大殿之中的聂秋冥想。眼神甚至都不曾落在聂秋的身上。只是偶有聂秋冥想时,本源真气的波动,才会引起唐渡厄的注意。
但尽管如此,老头的耳朵仍然是竖着的。聂秋口中默念的心经,一字一句,都躲不过他的耳朵。
这些心经多数是那一些炼气的心法,多数是聂秋从那泥犁宗的经阁之中取来阅读习得的心经,算不得难以领悟。但泥犁宗的练气内功的心经,却是极为拗口。
诵读这方面的天赋和悟性聂秋比较一般,单是这些心经,聂秋就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能顺利诵读。但尽管如此,当师傅的唐渡厄和众多师兄弟,仍然对此任由丝毫的不耐烦。
虽然在千岁寒的日子,无人指导自己。但是聂秋知道,每日自己卯时醒来来到大殿,清扫打理完这里之后,聂秋便安静的冥想诵经。唐渡厄在旁边,看似闲庭信步,偶尔的摆弄他养的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花草,偶尔抱着一本黑白子的围棋手谈看的入迷。但始终注意力是留在自己的身上的。
聂秋念诵的每一句心法经纶,都躲不过他的耳朵。
有时聂秋念到精妙之处,他的眉宇之间会露出一抹欣然喜悦。偶有念诵到如同顺口溜一般,极为拗口之处,吃几句磕巴,唐渡厄的脸上则会露出些许的失望。
看似师徒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千岁寒上的弟子都知道,师傅是在位小师弟把关。防止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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